“好,我要瞧你有多大能耐!”
那座山坡还在里许之外,两人怕对方警觉,仍以原来的速度前进,不消一刻,驰上山坡地带的道路,慢慢转向北方,估计已脱离对方的视线,司马玉峰见近处均无可藏身之处,便拨马纵上山坡,在对方无法看见自己的角度下勒停,向古兰笑道:
“我致跟你打赌,那两个黑衣骑士,其中一个是昨天那个青衣老人!”
司马玉峰道:
“这要看他们敢不敢跟我打一架了!”
一言甫毕,一片“得答得答”的马蹄声已远远传来。
俄顷,两个黑衣老人各骑一匹棕色骏马,沿着山坡转了过来!
其中之一,正是昨天那个青衣老者!
另外那个黑衣老者,年纪也在五十上下,面貌较为端正,但面白如纸,眉宇间隐透煞气,看来也非善类!
司马玉峰拍马飞驰而下,大笑道:
“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——老朋友,咱们又碰上啦!”
那两个老者面色一变,急将坐骑勒停,昨天那个“火暴脾气”的虬须老人勃然大怒,厉声道:
“岂有此理,你这是干什么?”
司马玉峰朗笑道:
“干什么要问你自己,你今天为何把衣服和马换了呢?”
那虬须老人怒吼道:
“这又干你什么事?”
司马玉峰笑道:
“我不喜欢人家在我后面鬼鬼祟祟的跟随!”
那虬须老人似是受了冤枉,气得面色铁青,转对那个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说道:
“老四你看,这小子简直无理取闹!”
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默注司马玉峰一会,开口冷冷道:
“可惜咱们现在一刻也耽搁不得,否则又可杀个把人玩玩!”
司马玉峰接口笑道:
“小可活得有些不耐烦,你们勉强耽搁一刻如何?”
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嘴唇微掀,嘿嘿冷笑道:
“不知死活的小子,你以为老夫不敢杀人?”
司马玉峰道:
“若说群英堡的人不敢杀人,那是天大的笑话!”
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面容微变,又嘿嘿冷笑道:
“谁是群英堡的人?”
司马玉峰含笑缓缓道:
“两位如不是群英堡的人,何以不带武士徽章?”
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道:
“当今武林,不愿去龙华园过关的人还多得很!”
那虬须老者现出不耐之色,伸手一拉黑衣老者道:
“老四,别跟他穷扯,咱们赶路是正经!”
那面带煞气的黑衣老者也有走意,乃露出吓唬人的表情,向司马玉峰阴恻恻道:
“今天老夫两人有急事待办,没工夫收拾你,以后若叫老夫碰上,你当心着就是了!”
司马玉峰见他们既不敢动手,又说得那么煞有其事,对自己的判断有些动摇,暗想可能自己当真看走了眼,也许他们真的不是在跟踪自己,于是再拉马遇开,挥挥手道:
“请吧,但愿你们明天别再在我的后面出现!”
两个黑衣老者鼻孔一哼,忍怒不再计较,一齐纵马前驰,绝尘而去。
古兰策马走下山坡,脸露困惑道:
“奇怪,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?”
司马玉峰搔搔头皮道:
“也许我们真的弄错了!”
古兰道:
“有一点我觉得奇怪,他们何以一直不问你的姓名?”
司马玉峰也想不通,摇摇头道:
“谁知道,唉…多想无益,我们也走吧。”
两人抖缰复进,绕过山坡,已不见那两个黑衣老者的影子,并且两人赶了数十里后,均未再见到他们,司马玉峰因此断定对方的“行动”另有目标,与自己无涉,警戒心也就慢馒松懈下来了。
这天,到了深夜,他们才赶到静宁县城,两人又下马投店,一夜仍然无事而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