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畏怯的向那飘荡于云海中的钢索投去一瞥,打了个寒噤道:
“就是那一跳最要命,脚下稍一不慎,就得葬身百丈深渊,这…这…”白衣青年诡笑道:
“我已说过,你不过关也行,但阿秀可得归我!”
黑衣青年大声道:
“不,想当初,阿秀是我先认识的,你不念兄弟之情,居然横刀夺爱,你这难道是应该的?”
白衣青年面孔一沉,冷冷道:
“谁说我横刀夺爱,阿秀根本不曾喜欢你,她看见你可怜兮兮的,所以才敷衍你一下,是你自作多情,怪得谁来?”
黑衣青年怒道:
“胡说,她分明喜欢我,是你偷偷献殷勤,送了她那对龙凤玉环,你当我不知道?”
白衣青年似乎恼羞成怒了,嗔目厉声道:
“是又怎样,反正她已不喜欢你,你若不甘心,咱们就上桥好了!”
黑衣青年忿然道:
“好!有种你先上!”
白衣青年一扭嘴,嘿嘿冷笑道:
“不,咱们抽签决定先后!”
黑衣青年一面露讥笑道:
“哼,我道你‘飞天鼠高亮’有多大魄气,敢情也不过如此,嘿嘿…”白衣青年——飞天鼠高亮脸一红,怒吼道:
“姓冯的,你别想拿话激我,我才不吃这一套!”
黑衣青年奸笑道:
“你一定要抽签是不是?”
飞天鼠高亮点头道:
“不错,我恨不得你‘钻地鼠冯庸’跌成粉身碎骨!”
钻地鼠冯庸面上闪过一抹阴险的冷笑道:
“好,要抽就抽,我来做签!”
说着,俯身由地下拔了两根草,转身把草枝折成一样长,然后向飞天鼠高亮道:
“来吧,这里是两根草,一长一短,看是要长的先上或短的先上,由你决定!”
飞天鼠高亮刚才一直凶虎虎的,这时面对钻地鼠冯庸手上的两根草,却也有些害怕起来,两眼贼溜溜的望着草儿打量了半天,最后以恐吓的语气道:
“我知道‘钻地鼠’最会玩花样,可是这一次你若敢做手脚,我一刀宰了你!”
钻地鼠冯庸佯怒道:
“我说长短由你决定,这还有什么可做手脚的?”
飞天鼠高亮又把草枝端详了一阵.一咬牙根道:
“好,短的先上!”
语毕,迅速由钻地鼠冯庸的手里抽出了一根!
钻地鼠冯庸在对方尚未完全抽出时,已暗中运力将那根草捏断,这时把头一仰,大笑道:
“哈哈,皇天大眼,毕竟是你‘飞天鼠’作恶多报——你输啦!”
飞天鼠高亮面色一变,伸手喝道:
“把你的拿过来,我比比看!”
一比之下,果然是他的那根划短了半寸!
飞天鼠高亮面色青一阵,白一阵,呆立半晌,忽然跳脚大叫道:
“不算数!一定是你做了手脚!”
钻地鼠冯庸冷冷一笑道:
“是么?你倒说说看,我在草根上做了什么手脚?”
飞天鼠高亮嚷道:
“我不知道,反正你一定做了手脚。”
钻地鼠冯庸怒笑道:
“姓高的,你若不怕阿秀笑话,咱们还是回去算了!”
飞天鼠高亮一怔,两眼眨了好一阵,似乎已下定了决心点头决然道:
“好!上就上,我飞天鼠若是过不了关,你钻地鼠也别想活着回去!”
说到这里,深深吸了一口气,以从容赴义的姿态朝轮回桥走上一步,高声喊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