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殿堂亦好像震动起来!
楚轻侯只看得毛骨悚然,那边楚安亦看在眼内,虽然没有吓晕,也已差不多了。
奇怪他居然还叫得出来,道:“公子,这些人都疯了!”
“他们没有疯!”楚轻侯应道:“他们也不是活人!是…”
“是什么?”
“僵尸!”
说话间,楚轻侯已换了七种身法,刺出了三剑!
三剑封开了无我的双刀、枯竹的软剑、孤松的四尺青锋!
他们始终是一跳一跳地冲上前,人又怎会这样子走路!
楚安一听“僵尸”两个字,双眼翻白,终于昏过去,这对他来说,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。
楚轻侯没有理会,也无暇去理会,孤鹤的剑已毒蛇一样飘来!
剑长逾五尺,一刺出,飕的破空声响动,摧人心魄!
楚轻侯“鲤鱼倒穿波”避来剑顺势回刺一剑,刺入孤松握剑右手的肩膀!“笃”的剑穿透,孤鹤若无其事,剑仍然刺出,削向楚轻侯右肋!
楚轻侯已掠出,剑仍将他的衣衫削下了一片,他若是以为那一剑刺入孤鹤的肩膀就可以令孤鹤不能再出招,现在只怕已伤于孤鹤剑下!
楚轻侯现在已完全肯定眼前的六绝并不是活人,乃是僵尸,他不知道那个东海留侯怎样弄出这些僵尸来,却清楚地知道这些僵尸一样能够杀人,一个不小心,随时都会送命。
他一剑纵横江湖,身经百战,却从未战过僵尸,这种经验,一次都已太多。
已死了一次的人,绝不会再死一次,怎样才能够将眼前的僵尸击倒?
楚轻侯目光转落在枯梅身上,终于有了分寸,再闪孤鹤一剑,从孤松剑底窜出,避开无我双刀,偏身又让开枯竹软剑一击,来到了无他面前。
无他禅杖立即当头击下,地面的石板为禅杖击裂,楚轻侯在禅杖旁闪跃出来。
六绝若仍是活人,陆地上联手齐攻,楚轻侯绝不会应付得这么容易,他们现在的出手,招式虽然有,威力已不如生前,他们反应的迟钝,更是不如生前甚远,但对于楚轻侯的敌意,却似乎并无改变,所用得都是最狠毒的招式。
无他那一杖若是击中,楚轻侯的头颅实在不堪设想,他却及时从杖下闪出来,右手剑一引,贴着杖身反削而上。
无他视若无睹,横杖扫出,这一动,他的右臂就迎上削来的剑锋!只听一下异响,无他的右臂齐肘断去,那根禅杖连着再断,楚轻侯剑势末绝,接斩向无他的左腕!
无他的左腕刹那亦断下,那根禅杖连着两只断手坠下来。
楚轻侯的脚尖一挑,便又将那根禅杖挑起来,他的剑随即入鞘,双手一探,正好将那根禅杖接下。
无手的无他仍然前冲,楚轻侯右脚及时踢出,正踢在无他的胸膛上。
无他“砰”的被踢飞,一头撞上后面墙壁,已变成两片的头颅齐断,更显得恐怖他的一双断手仍抓住杖柄,楚轻侯一抖下脱,孤松的剑已经斩到。
楚轻侯偏身急闪,双手抡杖,一杖扫在孤松的左腰之上,将孤松的腰骨扫断,扫飞出去。
孤鹤一旁立即杀上,剑五尺,疾斩楚轻侯胸膛。
楚轻侯回杖一扫,握在那之上的无他的一只断手被孤松的剑削断,楚轻侯杖一旋,柄尖便撞在孤鹤的小腹上,孤鹤被撞得连退几步。
楚轻侯杖再抡,横扫在枯竹的身上,枯竹的半身立时被击倒,倒地不起。
那根禅杖重逾百斤,楚轻侯舞来实在不大顺手,六绝若不是强尸,一定不难发现楚轻侯杖势破绽百出,随便就可以将之击倒。
可惜他们现在就只懂得跳着往前扑,向生人扑击。
他们也的确就是六具没有生命的僵尸,就因此楚轻侯才改用那根禅杖,那么重的禅杖击下去,莫说是骨头,就是硬石也难免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