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宇、杨天左右包抄,率领武士迅速将那些屋子包围起来,下等萧十三下令,已纷纷将火把燃点起来,长刀亦纷纷出鞘。
火光驱散黑暗,萧十三居高临下,看得真切,留侯正站在一幢屋子的门前。
“在那儿”萧十三刀一挥,当先向留侯掠去,那些武士立时亦两个一组,策骑从屋与屋之间的通道冲入。
杨天、沈宇只恐萧十三有失,双双亦自掠上了瓦面,向萧十三那边靠去,手中各握着一支火把。
雪末停,风仍急,幸亏都是特制的火把,并没有在风雪中熄灭。
火光辉映中,留侯一张脸青青白白,散发出来的碧芒虽淡,双瞳仍鲜红如血。
他看着萧十三扑来,突然道:“你以为我害怕你们?错了。”
萧十三冷笑道:“是错是对你尽可以给我们证实。”声落人到,凌空一刀,当头向留侯斩去!
那把刀非常宽阔,凌空一劈,又是何等威力,留侯看着这一刀劈下来,脸色倏地一变,偏身让开,萧十三人、刀紧追在留侯身后,连劈十七刀!
留侯身形飞闪,闪开萧十三十七刀追斩,退出了两丈,萧十三猛打了两个哈哈,道:
“如果是不害怕,为何不站在那里,挨我一刀?”
留侯闷哼未绝,杨天、沈宇已凌空扑下来,缅刀长剑,左右袭向留侯要害!
留侯一声轻啸,长身拔起,萧十三同时拔起来,半空出刀,急刺向留侯咽喉!
这一刀最少也可以有七个变化,留侯偏身一闪,不待第一个变化出现,已贴着瓦面一旁掠开。
萧十三紧追不舍。
留侯翻过三重屋脊,身形一沉,又失去踪影。
萧十三越过瓦面,紧接着到了留侯消失的地方,居高望去,一片空荡,并不见留侯在。
杨天、沈宇左右包抄过来,显然都没有遇上留侯,而旁边屋子大门紧闭,也不觉有异。
三人方在奇怪,两声惨叫突然传来。
萧十三脸色一变,立即向声音来处扑去,杨天、沈宇的身形亦左右齐动。
声音从东面的一条巷子传来,萧十三扑到那条巷子时,却只见两个火龙寨的武士倒毙于地上,咽喉鲜血淋滩。
两匹健马亦倒在一旁,咽喉竟亦被割开。
这短短的片刻,要杀两个火龙寨的武士已经下容易,何况还要杀两匹马。
除了留侯?谁还有这本领?
杨天、沈宇迅速赶来,睹状亦皆震惊,萧十三立即长身而起,一声暴喝道:“各人小心!”
这一声暴喝,两旁的屋子也为之震动,除了聋子,这附近只怕没有人听不到。
语声甫落,他还未飞身拔上瓦面,数十个火龙寨武士已经循声从四面八方策骑奔来。
萧十三目光一扫,两条浓眉不由一皱,从那些武士奔来的方位推测,留侯无论从哪一个方向离开,都难免与他们遇上,但看他们的样子,却显然没有。
难道竟然是藏进了这些屋子内?
萧十三心念一动,方待下命令将这附近几幢屋子包围起来,一声木碎声已传至。
惊呼声接起,听来却是那么远。
萧十三脸色骤变,身形往上空拔了起来,杨天、沈宇左右相随,那些武士亦纷纷勒转坐骑,向惊呼声响处疾奔了过去。
马蹄声杂沓,那些武士却一言不发,他们平日训练的严格可想而知。
木碎声竟然是从最外层的一幢房子里响起来,碎的是一个窗户。
碎木横飞中,一个锦衣人穿窗而出,守在那之外的一个武士连看也未看清楚,已给那个锦衣人撞在身上,飞离马鞍,摔落一旁。
马惊嘶,锦衣人一勃缰绳,飞骑疾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