拆“蹬!蹬!”退出两步,倏又窜上,竟施展茅山“断魂剑法”连环九剑,一时之间,剑光大盛,匹练耀目纷纷攻去。
李仲华也不知自己今晚是怎样的?神威天生,得心应手,与自己往昔闭目瞎练、错误百出的情形回然不同,不由信心陡增,五指突然二泛,改戳为按,身形倏然而动,冲霄而起,就像一条神龙似地,半空中略一盘旋,冷笑声中,身躯转折向“青云道人”当头扑下。
这时连素来狂妄的“青云道人”也居然惊得面无人色,只觉排云激荡的劲风已笼罩全身,长剑振腕乏力,此刻的他,不但无法招架,竟惶然不知由何方闪避?何况又不容他思考,蓦觉胸前一重,当胸已著了一掌。
惨叫声中“青云道人”身形已电射往东逸去,那旁“青云道人”早已知机,趁著姑娘不注意时,也溜之大吉。
李仲华飘然落地,英姿飒爽;此刻,他在采人眼中已是一个武功高深不测的能手。
姑娘芳心只是讶异不置?直猜不李仲华此时为何有此功力?也难怪她有此想,一个人武功永远是循序渐进的,也不会一天之内有很大的差异,不然何至于被其母“罗刹鬼母”“白骨阴风掌”所伤?
至少应该能够避开的,但他没能闪避,这又是甚么理由?何种管解,都不适合于李仲华身上。
李仲华自己感觉到这近乎是奇迹,但连贯性的想到四年半练武,总算是没白费,从遇到先师后,先师对他是唯一知己,严师而兼具良友,所缺憾的,先师终日愀慷病榻,只能在病榻上口授,用竹筷比划一些武学中精妙变化,而未能教他实用,每每有事倍功半之感,加以他回得家去,受不惯其父母冷漠神色,是以他终日心情郁郁寡欢,阻碍了他对上乘武学的悟彻玄奥。
如今呢?心情却大不相同,海开天空,任我翱翔,像一只被人囚养龙中金丝乌一旦恢复了自由,又获得一红粉知已,至少在他的想法是如此,将壅塞已久的智慧又开始透泄出来。不过他始终不相信自己击败“茅山双剑”之一的“青云道人”即使这是事实,他的想法那不过侥幸而已。
其实也可以说是侥幸“茅山双剑”入得店来:心头阴影中却多了一个功凌当今黑道高手的“罗刹鬼母”他们不知道“罗刹鬼母”两目失明,而且两足已瘫,与姑娘交手时竟分心“罗刹鬼母”会突如其来的暗袭:心灵上的作祟,功力上则无异大大打了一个折扣!他们若然知道,却也不会输得这么快哩!
这时姑娘莲步生波走来,凝空望李仲华妩媚一笑,道:“我真走了眼啦?看不出你竟能打败名负当时的茅山‘青云道人’!”
李仲华俊面赧然一红,嗫嚅著道:“姑娘谬奖,在下一点微末技艺,怎能与姑娘相比?就拿方才姑娘一手弹指飞剑,堪称盖古凌今,在下实在是望尘莫及。”
姑娘被说得心中一甜,哪有女孩儿家不受奉承的?心说:“这少年很会说话,人也长得俊逸不群,丰神如玉,但不知母亲会不会喜欢他?”她忆起自懂事以来,就没瞧见其母对任何男人假以颜色;尤其是年轻英俊的男人,从她老人家失明以后:心情更为暴躁,听出是男人声音,即会出手伤他,虽然居处隐蔽得很,极少人知,即令是全不懂武功的俗人,也会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