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上极难闪躲,中在人身直钉横抹,不似别的暗器,只朝直打,又经剧毒浸碎,中上见血封喉,无药可治。
涂秉唐人虽凶横,但轻易不妄用这等毒药飞刀,实因受辱过甚,仇深恨厚,怒火中烧,才予展出。
原以骤出不意,相隔又近,照理说对方必无幸理,谁知对方目光如电,早就会神专注。
化子一见十数片银光闪耀,上下翻飞,首尾相衔蜂拥而来,又见刀口发出蓝汪汪之色,便知厉害,右手刚往上一抬,为首一刀已然飞向面门,喊声∶“不好!”只听“喀擦”一声生出,人却望台口倒翻了下去,一双脚跟尚紧钩着台缘。
涂秉唐心料这一刀击了个正着,化子必无生理,忙中末及忖虑他那一双足跟尚紧钩着口缘,分明未死,飞身跃前,一掌横剌,砍向那双赤脚。
条地人影一晃,化子竟由台下飞起。
涂秉唐大惊矢色,忙跃身退后,正要开口服输,只说了声∶“朋友…”
化子充耳不闻,理也不理,身形如风跟踪跃到,猛然伸掌,用重手法当胸按去。
手出如风,独臂潜用真力,手掌平拿,望前疾按,口中“哼”得一声,又加上几成真力。
涂秉唐右臂一式“霸王卸甲”往外横隔,只觉手臂格处,骨痛如折,情知不好,急急身往后仰。
他待要倒纵出去,对方掌风,已然压向胸前,心肺皆震,大惊出声,对方手掌已用全力下压。
涂秉唐连转念的工夫都没有。只觉胸前,似有千斤重力猛压而下,立时气堵窍闭,两眼发黑,一声嚎叫,也未及出口,七孔流血翻坠擂台上气绝而死。
黔九三霸空自怒出火来,可又此时末便出场,老大不是意思。
擂下一片死寂。
这时化子立在台口,清理一下衣衫,然后抬起双目,左右扫了一眼,缓缓出声道∶“何文炳承这位涂老师相让,得胜一场…”
台下一片哗笑声传出,涂秉唐人都死了,还说甚么承让,何文炳可算灰谐之极。
郝云-笑得前仰后合,直扶着李仲华身躯,口中连声说道:“我的天啊,这缺德化子。”
只听何文炳面色毫末动容,仍缓缓按着说下去∶“花家堡还有甚么人上台赐教,我臭化子无不舍命相陪。”
只听台下一人出声厉喝道∶“何文炳休要卖狂,贫道苗清修前来会你。”
一条身影纵起,落向擂上,疾如鹰华飞坠,连点声息俱无。
何文炳望了苗清修一眼,冷笑道:“你可也是花家堡门下么?”
苗清修一听,面红耳赤,狞笑一声道:“瞎了你的狗眼,连我玄都观主都不识。”说着“呛琅琅”一声龙吟生起,一柄寒光夺目长剑已掣在手中。
何文炳明知苗清修非花家堡门下,心恨他助纣为虐,有意挖苦,说时,亦将三截点钢杖取出,两指一捏,伸得笔直。
苗清修存心在台上露面扬名,手中剑已出,已将剑法使展开来。
寒光闪电,剑气惊天,诡疾无比,全是朝何文炳周身大八点去。
何文炳冷笑一声,亦是将天南丐帮镇帮绝技,一套“神猿杖法”尽量施为。
只见两人在台上兔起鹊落,纵跃如飞,剑台条疾,杖影纵横。一刹那间,两人打得难分难舍,直无轩轻。转眼,已自走了数十回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