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:“恕小的不知,只吩咐小的送上酒筵,请二位食用,临行之时,尚交代小的转告二位不必等候。”
李仲华“哦”了一声,相谢了几句!
店伙躬身而退!
两人酒醉饭饱,谈笑之际,-闻院外起了一阵争执声?
一个粗豪嗓音与店伙互相喝骂!
李仲华眉头一皱,笑道:“云姊,你请坐一会儿,有人冲著我们来啦!”
说著,双肩一晃,疾掠而出。
只见店伙伸手拦著院门,阻著一年方四旬的黄衫大汉进入。
店伙回面飞望了一眼,道:“你瞧不是有人住吗?说了你又不信,现在总死了心吧。”
那黄衫大汉打量李仲华两眼,才冷冷道:“就算有人住我也要瞧瞧,反正他一人也住不了这么多间房。”
说时伸指而出,翻腕向店伙肩臂之间戮下,存心想卸下店伙那只手臂。
店伙也深谙武功,但知近来聚集贵阳江湖人物,均是些武林好手,不敢自讨苦吃,指未递到,即疾往后跃。
黄衫大汉出手迅捷,店伙虽避得快,仍被指风扫中肩胛,禁不住“呵唷”一声,踉舱后退数步。
李仲华见这黄衫大汉这等横蛮无礼,分明有心生事而来!
眉梢一剔,跨前两步,正好阻住黄衫大汉的去路,冷笑道:“尊驾何往?”
黄衫大汉理也不理,毫未中止跨前的身形,飞掌横向推出,口中喝道:“闪开,用下著你管!”
李仲华大怒,身影横挪让开来掌推势,左腕疾翻飞出,五指如电迳向来掌手臂扣去。
黄衫大汉一见对方飞出巧拿手法,玄诡已极,竟然无法化解?心中凛骇异常,忙望院外闪去。
李仲华冷笑一声!随著飞扑而去。
黄衫大汉一闪开后,两臂猛振“嗖”地穿空斜拔而起,坠落屋面,一缕淡烟般疾逝飞去。
星月满天,凉风习习,突然耳边响起一甜脆似银铃般的低笑声…
李仲华蓦然一怔!
转面望去,只见哺啉俏影亭亭立在两丈外屋面上,一双明媚双眸凝视著自己。
他不料浦姑娘又现身于此?不由两颊发烧,心头怦怦跳动,忙跃身近前,道:“姑娘,别来无恙?”
浦琳嘴角泛起盈盈笑意,点头道:“方才黄衫大汉是‘梵净四怪’手下,志在探明虚实,以及觊觎郝姑娘肩后雌雄双剑而来,小丑跳梁,无庸置意,妾身此来,望少侠赶赴昆明,了却与家严前约。”
李仲华一听浦琳自称“妾身”不禁胸头一震!俊脸通红,讷讷道:“在下也有意,明晨启程,不过郝姑娘之母大是难事…”
浦琳接口道:“此事妾身与舍弟自有个安排,舍弟已先赶返昆明,只是须少侠协助,方可无形化解…”说时,声音放得极低,说出化解之法。
李仲华听得连连点头,浦琳又道:“家父近日为得归南樵献他一册‘内功拳谱’江湖道上已生劫夺之心,贵阳武林人物蘖集结盟就是为此,家父忧心不已,如若为著郝姑娘之母引起郝姑娘两师前来,必会演变一桩无边武林浩劫。”
李仲华诧异道:“怎么郝姑娘有两师?”
浦琳嫣然一笑道:“怎么少侠竟不知道?郝姑娘两师一是海外一隐,渤海鸥珠岛主;另外是东海万鲸屿紫竹庵‘七阳神尼’这两人盛年时俱是功绝一时的魔头,原为一双爱侣,后来下知为了甚么事生出误会,男的栖隐渤海,女则皈依禅门。”说著又是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面七星锦旗,递在李仲华手上道:“由此去滇,途中如遇上七星门中,取出此旗便可免生争端,再不然妾身教导少侠几种手式暗号也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