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潜入,摸清“天绝神君”居室坐落何处后,又翻出墙外,昂视阔步踱向客栈前面而去。
店夥瞧见一个乾瘪温老头大摇大摆走进,张目四顾,赶紧迎上前去。
李仲华张目一瞪,问道:“有上房吗?我老人家前次来过,会住一室,很合我老人家之意,不知有没有空房?”
店夥谄笑道:“昨晚上房全客满啦!但不知您老人家前次是住哪间房?恕小的罗嗦,实在对你老,面生得紧,您老是几时来过的呀?”
李仲华只冷哼一声道:“废话!”就向内面踱入,居然是热门熟路,客夥随著身后不禁暗中叫奇。
他走在一片小四合院,略一送回后,迳望东厢间门前停住,高声道:“上次就住在这间!”说著抬手便要推去。
慌得店夥一闪挡在前面,低声笑道:“有人住上啦,还没起来咧!稍时客人离店,二疋替您老留住,请多包涵!”
李仲华用目一翻,高喝道:“给他叫起来赶他走,不就结了么?”说时从凄中取出一挺二十两纹银,又道:“这够了吧!我老人家就是喜欢早晨,赏你,把他赶起来!”天色曦微,曙光青白,转眼即将大亮,白花花银子光亮在店夥眼前晃著,店夥不禁贪婪地望了两眼,搓著双手嗫嚅笑道:“这个…您老就是再多银子小的也不敢!照顾小店的都是财神,您老万请包涵!”
李仲华两目一瞪,喝道:“甚么这个那个?我老人家就是拗性,反正注定了这间,说甚么非要不可。”
这高声语狼早惊动了“天绝神君”及邻室同党,本以为无知俗人市侩,懒得开门计较,后来愈来愈听不对,似存心生事来访;“天绝神君”大怒,一耀下床“砰”的一声打开房门。
只见一老者横眉怒眼的望着店夥,店夥满脸无可奈何地尴尬笑容。
“天绝神君”黎耀垣狠狠地望了李仲华一眼,沉声喝道:“你们在吵甚么?扰人清梦!”
店夥嗫嚅陪笑无语,李仲华冷笑道:“我老人家要你让房间,不为甚么!”
这时邻室门也开了,走出数人,目中神光逼李仲华,一瞬不瞬。
“天绝神君”双盾猛剔,目中暴涌杀机,突又收敛一霁,淡淡笑道:“你就是喜爱我这间房么?是否尚存有别意?”
李仲华本意就是激起“天绝神君”等人怒愤,下手段却;见“天绝神君”将一腔愤怒强自抑制下去,不禁暗惊这老贼不愧武林巨擎,老练深沉,唯恐功亏一篑,赶紧装出一副盛气凌人的神态,道:“你倒见机得很?我老人家就是要房间,不为别意,要让就快滚出来!”
“天绝神君”己料出这乾枯老头是有意生事,激动自己之怒,心中暗暗有气,但臆测对方既然有意生事,必有所恃,然而对方眼中神光却与与常人无异,使他不禁更为慎重,略略沉吟之际,忽闪出三旬开外,面色画黄,左额有一淡淡刀疤汉子竟动了真火,狞喝道:“你是何人?居然敢在黎老前辈面前嚣张?你是找死不成?”
李仲华“哈哈”笑道:“甚么黎老前辈?枣老前辈?我老人家一概不懂,又没人要你让房,干么你咧嘴张牙的?”
语音未落,那汉子已自一掌劈出,劲风潜涌,掌未至已近人。
李仲华疾逾飘风地望左一挪,双手齐出,右手一招“托梁擎手”飞出,两指柑在那汉于右臂“曲池”穴上,左掌同时按在后胸“至阳”穴,潜劲一吐,那汉子嗥得半声,张嘴喷出一口鲜血“啪喳”仆倒尘埃,已然心脉震断,气绝而死。店夥见闹出人命,吓得面色煞白,反身溜出合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