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座骑是“千里进风”骏骑,腾云驾雾般平稳无比,眼看要赶上李仲华。
李仲华耳闻得身后一阵急骤蹄声响起,不禁暗暗大惊:心说:“莫非全盘心计俱已败露?”扭面回望,只见一骑快马追逼近,骑上人伏著身子瞥他不甚清切,暗哼一声劝住马缙耀身离鞍,揉身虚晃一拳,望追来那骑劈去。
那骑上人陡地一声惊叫,一鹤冲天而起,那骑马匹亦惊得竖起身子引颈狂嘶。
李仲华耳听惊叫是少女所发,不禁一怔!抬目望去,一条娇小身影盘落在丈外。
凝神一瞥,认出是在和硕亲王府中的林银屏,不禁盾峰微聚,道:“林姑娘,你怎么来了?令尊令堂咧?”
林银屏嫣然笑道:“家父母已觅地藏起,我因悬念公子安危,隐身王府外,见得公子回舍鱼胡同尚书府,不由心下略放,只以燕京城谣言纷起,有人放出风声竟谓公
子暗害和硕亲王…”
李仲华不禁色变,不禁冲口问道:“是谁?”
林银屏道:“矛文英面首『六指剑』容天飞!他也托迹在和硕亲王府中,不知为了何事他俩反目?势不相容,但容天飞尚是心恋旧情,矛文英无故失综,他就心疑是死在李公子手上,为此他确认是公子所为!”
李仲华微微心疑林银屏怎知道这么清楚?望了她一眼,道:“姑娘,你怎知道如此清楚?”
林银屏正色道:“我与矛文英谊居师姊妹,矛文英与容天飞在昆明又目睹过公子…”
李仲华颔道微笑道:“在下已知道了!多谢姑娘奔来相告,盛情心感,姑娘请回免暴露形迹。”
林银屏一双剪水双眸满含幽怨之色,幽幽说道:“我瞥见容天飞在公子府外侦巡,急奔往龙大人面前告知,龙大人现己安排能手擒获喀床练灭口,我又回至公子府内目睹公子离府,才追综而来,父母严命追随公子,岂可有建?”
李仲华委责为难之极,又不便出言拒绝,猛然灵一动,微笑道:“在下有事赶赴邯郸一行,三两日内即可返转燕京,姑娘还是请返龙大人处相助擒容天飞,不知可否应允?”
林银屏芳心一震,分明李仲华婉言相拒随行,不禁鼻中一酸,差点落下泪来,还未启口,道旁“涮”地一声,直冒起一条黑影,飞空闪电般扑向官道而来。
李仲华云飞迎去,飞猿臂蓦伸,攫向那黑影而去,只听那黑影低喝道:“李少侠,是我古信!”说时,仰腰后窜,避过奇绝无伦的“飞猿手法”
李仲华间声飞猿臂便望回撤,凝目望去,见是中条老五古信。
只听古信道:“少侠途中有变,当家遇上强仇宿敌,为恐债事,所以命古信赶返迎上少侠,请赶至洛河上游护国禅寺。”
李仲华不由脸色一变,喝声:“我们走!”
古信抢前驰奔,李仲华舍马匹不要,身如离弦之矢般射去,迅疾若电。
林银屏一咬银牙,抢扑骑上,放蹄狂赶…
天交三鼓,月华正浓,泻地成银,李仲华等三人已赶抵洛河渡口,向右扑去。河滨一处疏林纷歧,林银屏舍却骏骑,整在树上,同著李仲华、古信二人一掠入林中,迎面忽亮出一声高喝,三条身形一列闪出,阻住去路。
内中一人道:“请三位留步,前面有险,如无必要,望三位转回的好。”李仲华瞧得异常清晰,三人均是一色夜行打扮,一脸正气,知是宋其对头人物助手,忙拱手道:“承蒙相告,只是在下等心急赶路,有要事待办,碍难从命。”
那人逼视了李仲华一眼,道:“尊驾赶望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