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大权独擅,即是和硕亲王党羽明知是少侠所为,天大的胆也不敢轻捋虎须…”
说此一顿,轻咳了声,又道:“不过据王某判断,和硕亲王死党已先头赶往苏闽边境相候,冀鲁境内必安然无事,但一出王某所料的地段,难免重重受到狙击,少侠虽然武功卓绝,却鬼蜮难防,或有失事,少侠当如何处置?”
李仲华不禁一怔!他实在不想在途中多生事故,受人之托应忠人所事,又急于赶往金陵栖霞,遂搓了搓手道:“王老师有何高见?在下当谨遵受教!”
正一飞沉忖了一下,慨然道:“依王某之见,倒不如舍近就远,绕道而行,迳朝山区秘径,避过他们耳目,或可安然抵达!”
李仲华含笑道:“在下但求途中无事,一切均如王先生所命。”
王一飞便请取骡弃车,将牟承彦尸体从箱中取出系在骡背上,又将套车推入洛河水中。
健骡只得三匹,却有九人无法分配,林龈屏嫣然望着李仲华一笑,惊鸿急闪入林而去。
李仲华不由愕然!道:“此女端的心意莫测,何故突然离去?难道她是对方人物么?”
古信“哈哈”一笑道:“我料林姑娘将座骑骑来,若是对方人物,急今自败形迹,少侠未免多疑了。”
李仲华脸上一热,暗道:“究竟自己江湖经验太浅!”耳际已听出“得得”蹄声传来,转眼林姑娘,人骑现出,驰在众人身前勒住。
只见林银屏一掠云鬓,娇笑道:“现有四骑,九人勉强可以分配共乘,宋堡主,你最年长,就由你来分配。”
宋其怪眼一转“哈哈”大笑声中向王一飞、五魔丢个眼色,七人飞向三匹健骡掠去。
大魔、二魔共乘一骑,尚带有一具软绵绵牟承彦尸体,三、四、五个子瘦小挤上一匹健骡,宋其、王一飞共乘一骑。
七人坐定,十四道神光齐齐往李仲华注视。
李仲华知他们有意促成自已与林银屏,不禁又气又怒,发觉林银屏一双水汪汪晶眸也在注视自己,满含柔情爱意,想起前事未免内愧,不禁向林银屏说道:“姑娘此举,委实使在下极感为难。”
林银屏一跃下骑,面色变得冰霜,道:“那么请少侠乘坐,我施展轻功身法追随,这总该成了吧?”
李仲华知林银屏使起小性,暗叹了一口气,飞掠上骑,手向林银屏一抬手道:“姑娘你也上骑吧!不要为了你、我,耽误了正事。”
林银屏本是装做的,白了李仲华一眼,莲步轻踹,人似飞燕般落在李仲华的身后,鼻中轻“哼”了声道:“这是甚么正事?还有更大的正事,你蒙鼓中咧!”
李仲华大为惊愕连声追问,林银屏只是不声不语,李仲华无可奈何,一动-绳,座骑四蹄散劲。
王一飞等人亦一揉骡首,望右边林中率先奔去…
露浸草润,岭绿连空。
两日两夜,李仲华等一行,已在鄂省边境大别山脉中奔掠如飞,三骡一马已弃置在无人荒谷中,任其自生自灭。
途中林银屏屡与王一飞聚在一处,悄声低语商谈,面色异常庄重,有时亦与宋其等密语,只撇开李仲华一人。
李仲华不知林银屏胡芦中卖甚么药?想起林银屏之话,还有更大的正事自己还蒙在鼓中,不禁愈想愈疑,遂找著王一飞套问。
王一飞只微笑道:“林姑娘的私事,王某不便说出,少侠要问,请向林姑娘迳问不是省便得多?”
李仲华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连王老师居然也作弄在下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