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上,宛如一朵盛开的百合,娇媚至极。
眨了眨大眼睛,嘴角一撇,挂落一个俏丽的甜笑,说道:“怎么着?是不是不服?不服气再打一架如何?”稚童心性,她可说是不懂一点人情世故,她不管姓古的听完话后受得了不?正因为此,才显得出她的天真无邪来。真是心如赤子,纯真、坦率,无半点杂念。
古作义自知再打也讨不了好去,遂双手一拱,-然说道:“姑娘神技惊人,古某拜服,敬谢今晚所赐,容后再有机缘,自当再拜领教益,可否请姑娘将师承门派及芳名见示,以便今后再见时有个招呼。”
姑娘一扬黛眉,恨声说道:“少废话,你想报仇吗?好!告诉你,姑娘就是天山玉凤。”
古作义茫然若失,心中疑念顿生,忖想着:“可不知年来在关洛道上闹得天翻地覆的魔头鸳鸯女玉风,不知是不是就是她?”心中不免嘀咕着。
一阵沉吟后,轻点了点头,暗念道:“是她,据说是阴阳脸!人世间哪有生就一半紫一半黄的奇丑面容,这魔头一准是涂了易容丹,只是…今晚为何竟然以真面目示人?倒也奇怪。”
他不愧是个老江湖,一猜便中。
才得想透,倏又惊骇更甚的暗念道:“今晚真妈巴子的走了什么霉运,碰上这个扫帚星。”
一念掠过,备极恭谨的疾问道:“天山神君戚老前辈与姑娘怎么个称呼?”一反适才狂傲不可一世之态。
姑娘一听姓古的对师父非常恭敬,心里十分受用,随即面露浅笑,淡淡的说道:“那是家师。”
古作义惊得张大了那张像蛤蟆般的大嘴,合不拢来,他是想:
“眼前这年轻娇憨的姑娘,会是几十年前名震武林的武林三奇第二位的徒弟?难怪今晚要输,看来今晚要栽到底啦!天山老怪是有名的难缠,人又极端护短,自己天胆也不能替长白派树此强敌。”
他想通后,认为唯有早一步离开这女魔头为妙,随即一整脸容,双手一拱到地,说:“谢谢姑娘今晚手下留情,我弟兄二人容后定当报答,今日之事,望姑娘不要介意,就此别过。”话落,转身朝古作信而去。
姑娘一瞪那双乌黑的大眼,一掀翠眉,俏语含嗔的道:“你慌什么?姑娘还有事问你!”
古作义听得猛一怔神,倏然止步,心中直哺咕:“这魔头还有啥屁放,敢莫是要帮她去找老公?”
姓古的是恨死了姑娘,心中虽在毒咒,嘴上可不敢吭一个不字。转身朝姑娘问道:“姑娘有何吩咐,但请明说,古某无不遵命。”
她微绽香唇,淡然道:“小事一件,可不许你二人再到姓柳的庄院一步。否则,哼!别怪姑娘,可管不了你们长白双什么的!”
古作义心口相商微顷,还有什么好说,早已认栽,只好垂头丧气的微笑一下,点点头道:“这个,就请姑娘放心。”
话落,一拱手,转身走到古作信跌坐之处,先替他推拿了一阵,才扶着老二搭在背上,晃肩纵步逸去。
姑娘等长白双凶一走,芳心又记挂起心上人来,晃身纵步,冉冉复向庄中纵去。
须臾之间,蹑步摸到美书生卧室窗下,倾耳聆听,鼻息之声仍甚匀和,想必心上人正好梦香甜。她仍不放心,抬腕轻推纱窗,西斜冷月正照在绣枕上的美书生,妙目扫了一眼,心底泛上一股甜丝丝的感觉。
五更将残,她不敢再耽下去!提步转身向城中纵去,一路走一路回顾几次,意甚恋恋不舍。
翌晨,日上三竿,柳剑雄自香甜的梦境中醒来,一身舒畅,鼻端凝香阵阵,忙侧脸一看,霍然又是一张粉红色香绢,摊落枕端,绢上几行绢秀草字,笔力劲秀,一看即知是出自女人手笔,非墨非粉,宛如用眉笔划就。见是一首五言诗:春眠不觉晓,处处闻啼鸟。夜忆感伤事,泪落知多少?
柳剑雄一阵惊诧错愕,一蹙剑眉,凝着俊眼沉思:“这人怪极,填起诗来,世人只有作诗、填词、作文章,那有填诗之理…可是这份灵巧的心思,看来似薄有才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