堂了!”
“什么名堂?”
“就因为贺天龙为是一个等闲的对手,老叫化布了个一台两戏,一举二得的办法,这一手,是我向逍遥老儿学来的,现在不是排上用场了吗?”
展宁欢然一笑道:
“说得恁般头头是道,似乎不容我不信了,适才你又曾说过,明晚将有‘两路人马会仙霞’,这两路人马又哪里来的?”
酒怪冷哼一声道:
“小子,你以为老哥哥孑然一身,又是好欺侮的么,以我叫化子徒子徒孙之多,占地幅员之广,他们什么地狱谷、贺家堡,真有大巫与小巫之别了,只是这样一来,彼此间的梁子,却是结定了的!”
展宁顿有所悟了,笑道:
“老哥哥说的敢情是丐帮的力量,那么,还有一路人马呢?谁?”
酒怪嘻声一收,喝道:
“这一着,我就不知道将来的结果如何了,不过,我的出发点是不要舍近求远,即刻要解决你的现实问题,也许一子错,满盘输,铸成了一宗大错来…”
展宁玲珑心巧,焉能听不出他言外之意来,愕然反问:
“求救子兰娘母女去了?”
“错了!”酒怪讪然笑道:“不是蓝娘,只是贺芷青!”
“你要她到关帝庙来?”
酒怪笑道:
“倒是希望她不必来此,如果她经怀玉山,追上九官山去,这倒是一条我等急需的捷径,至于她听话不听话,我就不得而知了!”
展宁摇头一叹道:
“亡羊补牢,除了这,又有什么良方上策呢?”
语声一转而坚决道:
“报仇与雪恨,是我矢志不二的素愿,邬金凤和贺芷青同是地狱谷主亲生之女,我展宁既不欲骗情感而虚于委蛇,当然还是敬鬼神而远之为宜,老哥哥你道是不是?”
“当然是的!”
展宁接口又说道:
“设若贺芷青依言夺得那方碧玉回来,我纵然仍是一本破经,我行我素,但,欠下她一椿情感债来,又怎能予以补偿呢?我岂不变成一个负义的人了么?”
酒怪摇头苦笑道:
“算了!不要说了!我也曾想到此举有欠高明,不过,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,往后的事,也许要使你焦头烂额,但是,我相信较比你痛哭流涕积极,也较比任我俩我束手待毙要强是不?”
一言反质,说得展宁哑口无言!
确实,除了恁般亡羊补牢,又有什么办法呢?
展宁无话可说了,仰望着当项的钢板只出神…
意念无尽无休,湍飞的老远…老远…
沉静。
暗黑的一间石室中,响起酒怪的,由缓而急的鼻鼾声。
缓慢处,一如小溪流水,抑扬有致!
紧张时,仿佛狼涛汹涌,骤雨狂风!
展宁难禁这股扰人的气氛,摇头暗自嘲笑一声,开口叫道:
“老哥哥,老哥哥,你怎能说睡就睡呢?”
酒怪打梦中惊醒过来,含糊问道:
“什么事?吮?…”
展宁笑道:
“老哥哥这个临事无催,胸怀坦荡的心襟,真令我五体投地,学也学不到呢!”
酒怪莫可奈何地道:
“别说好听的了,除了睡,我又有什么办法?”
展宁即兴一念道:
“浮生难得半日闲,借这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,我教你学那天罗三招不好?”
酒怪手脚同时一舒,笑道:
“手脚全都动弹不得,学招学式,办得到吗?”
“我将心法与要领传授子你,熟能生巧。一俟脱得困去,面对那贺天龙小试牛刀,不就令他膛目乍舌,而刮目相看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