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身内力,岂是时下一般一流高手能比,这一运集提调内力,百乐仙翁袭击过来的那股力道,便就微不足道了!
由展宁指上导传过来的那股真气,硬被展宁全力遏退而无余!
展宁也微微觉出,抵住在他命门穴上的那只手掌,已是在撤劲收掌了,他此刻全神在运集真力,也顾不得掉头去查看,暗中在身后助力的人究竟是谁,只顾一鼓作气,将势如泉涌的内力,打指上遏送过去…
情势逆转,目前情势堪危如垒蛋的一条生命,硬生生地又捡了回来,以他一个甲子以上的内力修为,居然当真斗不过眼前这个毛头小伙子,甚至连有人从旁助力,他也未能从真力的度送之间发觉出,这不是一桩奇事么?
这桩奇事,也是因为隐身在暗中助力的人,本身功力过于高深,内力气真已经炼到收发由心的境界,最值得称道的地方,是那暗中助力的人,了然知道展宁的内力劲道有多大,所以,在百乐仙翁的感受上,丝毫不露有人接替的痕迹!
现在,他百乐仙翁,内力叫紧又叫紧,奈何仍是抗不住,展宁打指上度过来的如泉劲道,急遽地,汹涌地,向他体内遏送过来…
怎么办呢?…他既不愿泄劲讨饶,便只好硬着头皮苦撑了!他的青筋根根暴起,豆大的汗珠,沿着他腮边滚落下来…
展宁也是得理不饶人,内力叫的紧了又紧,加强继续逼了过去…
那丝蚊语,又在展宁的耳际响起——
“弄死这百乐仙翁,却也不是问题的解决之道,何况他生平无大恶,适可而止,使他知道利害也就行了!再说,还须借重他,来调解另一场纠葛哩!此刻,你只须将内力慢慢收了回来,说上两句不带刻薄的场面话,他不就口服心服,嫌隙了了么?好了!我走了!那逍遥老儿不死心,还在尧龙山鹄候着我呢?…”
音落声寂,他是否当真走了?半点声息也听不到!
这是谁?…这正是在羊角碛现身,指引展宁迷津的穷途书生无疑了!展宁真也听话,将内力慢收回,定止在他指头的尖端,朗声一笑道:“仙翁师兄,我俩不必同室操戈了,你就认下我这个同门师弟吧!”
即使面乐仙翁再怪,听得这几句言语,遂也只好哈哈大笑道:“长眉老前辈别具慧眼,你这展师弟的仪表与才华,当真令人心服呢!哈哈!”
在暗示中,彼此一松手,百乐仙翁鼓掌三响,呀然一声,庙门应声启开来了。
三色童子,手中各执一个纸糊圆灯笼,圆睁着六只眼睛,打量过来——
百乐仙翁握住展宁的手,一同步出庙门,面对三色童子笑叱道:
“跪下来叩头,叫声:参见祖师爷!”
三色童子相互对瞅了一瞥,紫儿意犹不信地,反问道:
“真要叫他‘祖师爷’?才不过十八九岁呢?”
“放屁!跪下来!叫一声!”
接着这一喝,咚地一响,三色童子俱各矮了半截,极为冤屈的叫了声“祖师爷”!
展宁疾步上前,扶起脆在地上的三色童子,随又探手入怀,模出一只体积长圆的“雪山白玉杖”交在百乐仙翁手中道:
“这是长眉老前辈旦夕不离的一只‘白玉杖’,请师兄收存!”
百乐仙翁细心审视良久,哈哈大笑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