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师,不禁“噫”了一声:“岳小侠,老化子有一事未明,请道其详,四年前老化子曾作华山之游,行至半山,微闻前路有殴斗之声,即跃身上树,循声寻视,却见你恩师正与长白派掌门人四象真人,打得火炽,一昧苦斗,这一场真打得石破天惊,胜负难解,最后令师取巧胜了四象真人一掌,四象真人倒也光棍,认输订约而别,老化子本不知是你恩师,而是经四象真人口中喝骂之声才得知即系威震群魔,绿林丧胆的都天神掌老化子潜身树上并未多事,俟两人离去后方始现身,不过你恩师武功虽较老化子有若天渊,但前在金鹰帮只观得小侠身手一鳞半爪,便可知其全貌,还比令师高得太多,这是何故?”
小侠笑道:“你这老化子真是鬼灵精,逃不过你法眼,实不相瞒,家师空有虚名,并未实际传授,小弟一身艺业,乃得自师祖太虚上人及师叔祖天旋子两人,加之小弟因缘际会,颇有奇遇,才能到此地步,师祖、师叔祖传授武学,端视各人秉赋资质而定,家师及左师叔仅学得他两老人家二、三成功力,小弟资质鲁钝,也不过才得十之四、五而已。”
诸子坤等四人听了,同声惊呼,尤其是南宫姑娘惊喜莫名,星眸微睁,默默含情,幸喜眼光无差,自傲得此能为特高夫婿。
诸子坤喜容道:“难怪老弟技艺如此精湛,如论武林班辈,贫道等已属-大了,令师祖及师叔祖,百年前即号称“神州双奇”学究天人,武学已达出神入化境界,执武林中之牛耳,老弟何来此福?令贫道等欣-不已,早年曾闻家师言,他两老人家业已仙去,想不到还是金刚不坏之体!日后武林大劫,能得他两老人家出面,定可化险为夷了。”
不道诸人心喜不已,那“齐鲁怪乞”尚维三只在一旁嘀咕说:“怪不得,怪不得,还道老化子技不如人太多,原来如此。”突怪眼一翻,对小侠说道:“岳小侠,浙东之行,老化子现在闲着无事,竟欲追随骥尾,开开眼界,一来跟老弟跑跑腿,再则可以偷学几招,总可应允吧?”
小侠一听,果然不出恩师所料,即笑答:“小弟初次出道,见闻简陋,所知不多,尚老前辈名重武林,得蒙携带,幸何如之!在下只有先行致谢了。”
老化子听说答应自己伴同随行,喜极穷嚷道:“甚么老前辈、在下的,老化子如不是看着你是救命恩人的话,老早就要与你拚命,见外如此,真正损人,来来来,我等同尽三杯,以示今日之庆。”
姑娘听说小侠要往浙东一行,蕴藏满腹体己话,急待背人细叙衷曲,老化子一旁唠叨已是不耐,此刻又见老化子劝酒,不禁杏眼圆睁道:“死鬼老化子,从早到现在,黄汤还没灌够吗?别人岂能学你这副穷样子,有本事,何不睡在床上抱着酒-子睡觉,醒了就喝,醉了再睡,永远不要起来,免得麻烦别人。”
尚维三哈哈大笑道:“姑娘你真是玉雪聪明,一言中的,老化子没有甚么可抱着睡觉,只好抱酒-子啦。”
这个言外之意,话中有话,诸、赵二人-然大笑,只把姑娘羞得满面通红,气得连连顿足,当着小侠的面前,又不好发作,推座而起,伸手一拉小侠,说声:“弟弟我们走,这死老要饭的真惹人厌,夹缠不清,愈说愈发疯。”
小侠无可奈何,一脸尴尬之色,拱手说道:“三位请坐,小弟暂且失陪。”
诸、赵二人颔首微笑“齐鲁怪乞”头都不抬,只顾斟酒自言自语道:“酒逢知己千杯少,话不投机半句多,对,老化子话不投机惹人厌,夹缠不清,唉!人老了,不中用了,谁也看不上了。”
姑娘、小侠虽然听见唯有相应不理,充耳不闻,两人急急走出,又是一阵-笑在花厅中,回绕不绝。
且说姑娘与小侠双双回房,并肩端坐床沿,情话喁喁,说个不休,姑娘再三叮咛,浙东事完,早日赶回,免得姊姊耽心,小侠笑道:“无论事完与否,中秋前必要赶回,这个姊姊放心。”蓦见小侠惊呼了一声,似是忘怀了甚么大事没办似的,正色对姑娘道:“昨日见姊姊施出“荡魔剑法”威力至大,但尚嫌真力不继,未曾将荡魔剑法威力尽量发挥,小弟有-近日魔道高手陆续云集,对手之际,恐虞失闪,有意将师门绝艺,私传几招,不知姊姊意下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