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咱们不妨从长计议,将来总好商量,目下不必为此煞费苦心,耽搁大事!”
尚维三说完,众人不禁全是一惊!其中岳小侠尤甚,心中早就猜到,老化子此行,必有重大事故,所以尚维三话音未落,小侠接口问道:“甚么大事?”俊目圆睁,茫然不解的看着化子。
尚维三吁口长气,抬眼望望众人,道:“昔年横行江湖的“赤面飞熊”乜澄清,又出山了。”
徐复雄接道:“传闻老鬼,刻下隐迹洞宫山,不知是否真有其事?”
老化子微微颔首,道:“人虽隐迹洞宫山,志却在独霸武林,称雄天下,进而消除正派侠义之士。”
“虽说他的武功高不可测,难道就能一手遮天么?”董元义眩惑不解的问。
尚维三一杯酒喝乾,抬眼望望小侠,侧脸对“摔碑手”道:“董兄哪里知道,老鬼出山之后,武林中那些旁门左道,除黄河流域的金鹰帮,本身尚还正派,赣南蜈蚣帮,虽属同道而非同途,未受笼络之外,其他邪门外道,均已被他罗致一堂,连赫赫不可一世的“哀牢双煞”亦甘心供其驱策,独挡南天一面。”
岳文骧二目精光一闪,一声愤然冷笑,道:“老鬼隐迹长白天池,听说为时已久,好像从来不问世事,怎么这次突然出山,声言消除正派侠义之士,难道这老鬼无缘无故,甘心为虎作伥吗?”
老化子抬眼望望小侠,圆瞪二目道:“老弟台!这件事就是由你一个人身上所起,怎么却说是无缘无故?”
尚维三这话一说,众人全是一惊!岳文骧反倒泰然已极,顺手举起酒杯,哈哈一笑道:“老化子三天未灌黄汤,如今三杯下肚就满嘴胡诌起来,来,来,来,敬你一杯,可不要再乱寻小弟开心了。”杯凑唇边,微一仰头,一口便喝了个乾,伸臂反杯一照,缓缓搁在面前。
尚维三圆瞪二目,提起嗓子一声尖叫:“我的少爷!化子有几个脑袋,敢拿这种大事寻开心,难道我真的不想活啦!”
岳文骧见他这样认真,当下不由一怔!乃道:“你且说说看,这事怎么由我而起?”
尚维三急道:“我的少爷!“三目神君”姜声诰“七首神龙”沈一飞,就是老鬼门下的弟子…”
尚维三这话一说,众人不由同声惊得“啊”了一声!声音甫落,化子接着说道:“老鬼原来早已出山,歇足洞宫山天魔教主坛,当时他倒未抱甚么深远之图,仅是怀念索曼娘往日旧情,藉故重拾旧欢而已“三目神君”闻信,曾经赶至洞宫山拜谒,知道他短时尚不至北归,所以匆匆返浙,邀约师弟沈一飞同往小聚,以尽仰事之敬,哪知“三目神君”遄返台州,尚未来得及会晤师弟沈一飞,便遭岳老弟一剑断去右臂,于是复回洞宫山,跪求乃师“赤面飞熊”重履江湖代他报仇!”
尚维三说到这里,提起手边酒壶,引颈“咕噜咕噜”灌了一阵,接着又道:“合该武林红煞星照命,老鬼一见门下断臂残废,本就盛怒难遏,无巧不巧,这时不但“天魔女”索曼娘正在身边,而且还有“中条七煞”老五“追魂判官”鲁俊“白发灵官”郁天鹏等二十多人在座,可以说都是邪门外道的首脑人物,他们本就把小侠恨了个透,原想怂恿索曼娘,暗下一番枕边工夫,激起“赤面飞熊”插手其间,这下一见乜澄清门下,也折在小侠手中,他们哪能放过这个可以进言-惑的机会呢!二十多人围着“赤面飞熊”你一言,我一语,极尽推波助澜之能“赤面飞熊”经他们一再撺掇,而且公推为新派的首领,各人都愿俯首听命,供其驱使,于是又把老鬼的雄心激起,当众宣布建立“天和帮”以洞宫山为主坛,公开向“神州双奇”叫阵,而且据说他们已经向九华投柬了。”
尚维三一番激愤之词,滔滔不绝的说完,在座众人均不由被惊得呆了,各个张口结舌,说不出一句话来,唯独小侠,并不是惊,而是怒,一双俊目不时散射出愤然杀机,内心更有一种难言之痛,心道:“师门待我,真是恩同再造,两位师祖及恩师,茹苦含辛育我成人,授我艺业,殊恩洪德,此生怎能报得万一?谁知出道以来,不足匝月,非但未为师门树德,反给师祖招致祸端,今生何颜再见师门尊长?现下赤面老鬼,既然指名叫阵,不如单枪匹马,迎头接往,以免累及师门,同时伸量一下赤面老鬼,手底下究竟有多大道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