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尤其因某种原因,他便暂将心头怒火隐忍不发,带着“过天飞鼠”自行离去。
浩天见他们走后,遂回首对“玉面仙子”道:
“云,看那老者似乎对你不怀好意,你可认得他是何来路?”
“玉面仙子”愕然摇摇头道:
“我从未见过这老头,不知他怎么会对我有所图?”
浩天更觉奇怪,也想不出所以然来。两人经此一搅,兴致全消,菜饭已吃得半饱,遂结帐离去。在归途中,浩天发觉有人暗暗跟踪,不觉冷笑了几声。回至客栈,浩天对“玉面仙子”道:
“今晚可能有不睁眼的毛贼前来扰乱,你可得警觉些!”
“玉面仙子”含笑应诺,两人遂依依不舍地互道晚安,各自回房。浩天回房后,在床上打了一会坐,将真气调息三十六周天,只觉全身精力充沛,耳目聪慧,连日来的疲劳一扫而空。
他实在想不起老者是何来路,但无可讳言的,对方对“玉面仙子”熟识,而且还不怀好意,总是不能掉以轻心的。不久,远方传来“咚咚咚”三声沉重的更鼓,时已三更。冷月高挂天空。万簌寂静,不时秋风吹着残叶发出簌簌之声。蓦然——远方传来一丝声息,浩天悚然一惊,只听“哧”的一丝尖锐破空之声,直由外飞向他窗前而来。“夺”的一声,一柄精光闪闪的飞刀,直透窗而进,钉在窗前的桌子上。
浩天冷冷一笑,全身倏地凌空飞起,左手一挥,身窗外直飞而出。快似一缕幽魂,飞至屋顶,四周略一打量,只见一条黑影,飞快的向北方逸去。浩天冷笑一声,体内真气流转,身形晃处,人已如流星飞渡般的朝北方直射而去。无奈——
前面的黑影,似是轻功有独到之处,每一起落间,双臂大张,如一只飞禽,凌空飞渡,浩天不由激起一片好奇心,嗖嗖连声中,人已如一支利矢,破空直射而去。
距离遂由二十丈到十五丈…十一丈…两丈…前面矗立如山的城墙,渐渐由黑暗中隐现。倏然——前面的黑影纵身暴起,如一只飞鸟似的越过五六丈高的围墙。浩天亦仰天一声长啸,人已如条魅影斜射而起,快若闪电,一晃已射至城墙之上方,身势未竭,双脚连蹬,人又朝前疾飘而去。
浩天这时已使出旷世绝技“心魔遁”与前面的人影似乎同时落地,浩天脚再一沾地,人又倏的一闪,突化为三四条人影,朝前面的人影扑去。前面的人影知道无法逃脱,猛一回头,挥掌幻出一片掌影,朝浩天罩到。
两人身形均疾,晃眼即将相冲。浩天冷冷一笑,左掌连连波动,幻出一只只白晰而又虚幻的手掌,透成如山的掌影疾向前面人影侧抓到。前面的人不由大惊,急向左侧斜飘过去。
只听“嗤”的一声,前面人影的衣襟已被浩天抓一块。浩天身形毫不停留,跟踪而上,双掌连挥,化抓为劈,一连攻出十掌。掌掌皆是劲风呼呼,诡异精绝伦无比。“嘭”的一声大响,前面的人影被迫硬接了一掌。但仓促接掌,如何能封架得住浩天如海的功力?只见他身形被震得直飞三尺以外。
浩天晃身又幻出数条身形,带着一只只白晰而又波动得神鬼莫测的手掌,疾抓而到。快若电光火石,一把便扣住前面的人的手脉,另一手五指连弹处,一缕疾风已同时点到对方的左乳下之“将台穴”前面的人闷哼一声,穴道已被点住浑身酸麻,没一丝力量。
浩天一看,正是那酒楼中曾见面的中年文士,遂冷笑道:
“凭阁下的这副身手,也敢前来挑衅?”
那中年文士一双鼠眼一瞪,狠狠道:
“我‘过天飞鼠’落到你手中算不得什么,要杀要剐听作凭你小子如何处置,不过你得估量估量,此后你有能耐逃到过冷魂帮的追击吗?”
浩天一听冷魂帮眼中蓦然浮起一片吓人的杀机,冷然叱道:
“阁下想必是冷魂帮中的人喽?”
“过天飞鼠”嘿嘿冷笑数声,自以为抬出冷魂帮的牌子,可将对方吓倒,遂傲笑道:
“本人正是北路副巡察‘过天飞鼠’黄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