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点人性吗!”尚文亦怒道:
“阁下齿口检点些,莫忘了你是对丐帮子弟说话,丐帮再不行,也不容人当面辱及门下弟子!”从丐闻言惶恐不安,他们由双方言语中,听说似是尚文二人理亏,但他们真不敢相信从小追随帮主的二执事,会背师叛帮。“笑面乞”跨前数步,制住双方,肃然道:
“你们都不用说了!一切等帮主醒来再待分晓。”
遂转头对浩天道:
“听方才少侠言中之意,帮主似是有救,不知可是真的?”
蓦听,浩天身后一个苍老的声音道:
“一丝不假。”
群丐闻言均为之一怔,遂即又露出惊喜之容。这时,蓦闻一声道:
“你们哪里走!还不与我回去!”白影闪处,狂风顿起,蓬蓬二声巨响,二条人影倏地翻射而因,落地后,一看赫然是尚文尚武,只见两人面色惊骇狞狰,厉啸一声,复又朝门外扑去。
浩天这时凛然站在门前,见两人不知死活地又扑了回来,不由大怒,刹时面上浮起一片杀机,双掌倏地扬起,在胸前斜划了两个连接斗圆,顿时,如平地起了一阵咫风,劲风怒号,挟着圈圈银光与点点寒星,飞洒而出。正在此时,只听那花老的声音急道:
“少侠掌下留人!”
浩天闷嘿一声,硬生生地将掌力收回两成。“蓬蓬”巨响声中,夹着两声闷哼,两条人影电射而回。落地后踉跄后退两步,定眼看出正是尚文尚武两人,只见他俩衣衫零乱,嘴角挂着一丝血渍,将那原已够狰狞的脸,变得更为邪恶可怕。
两人似犹有未甘,从以作势欲起。“孽障敢动?”两人心神不由一颤,似知脱不了,齐齐转身,俯身跪下,颤声呼道:
“恩师…”这时,只见石床上盘坐着一个白发苍苍,面方耳大,眉目清秀的葛衣老丐,他见两人跪下,遂暗然叹息一声,道:
“想不到自己一手事大的孩子,竟会反过来害自己,唉!是我平日亏徒了你们?!还是为师虐待了你们?!”
尚武似是良心发现,嚎啕伏地大哭,尚文却故作惊讶道:
“师父,这话从何说起?难道师父也信了那小子的诡言吗?”老丐面色蓦然一凛,立时显出一股威严令人不敢逼视之色,道:
“尚文!你的心机也太恶毒了,这一日来,你俩暗中所说之话,以为我都没听到吗?”尚文不由面色大变,不过,他也不信“闭穴截脉龟息大法”五官全闭,如一个少死人般,不要说他俩仅低声悄谈几句,就是打雷,怕也听不到。
丐帮帮主似是看穿他的心理,接道:
“你们未免将为师看小了些,的确,头两天,为师不防服下了毒,但到第三天,为师便发觉不对了,好在中毒未深,为师一面用功力逼毒出体,一面留神查看何人下毒,汝等所下之毒,果然狠辣,连日外逼,已除去一半,昨日因老参引发,竟使我吃敌不住,我谎言用‘闭穴截脉龟息大法’禁闭血脉,以缓毒性,实乃暗用三味真火炼灭其毒,汝等不察,以为为师已如活死人一般,鬼使神差,竟不打自招,当面吐实。”
尚文闻言,不由悔恨交加,他知昨日与尚武背人所谈,竟被师父听去,心知丐帮戒律森严,自己绝无法幸免,遂连念俯首拜跪在地,颤声道:
“弟子该死,恩师恕罪…”尚武仍跪伏一旁,嚎哭不止。“白面神乞”虎目竟也泛泪光,黯然道:
“文武二儿,自四岁起被为师收到门下,三十余年来为师待你们一直如己出,除将一身绝学悉数相传外,并暗决定将丐帮大位交与汝等,你们如何下得了手?!其中一定有原因,看在数十年的养育之恩,你们可愿说给为师听?”
尚文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