袱解开,金元宝灿然耀眼,众人眼目一亮,张俊明惊喜道:“三百两黄金追回了?”
“是。”燕燕飞毫无喜色:“我从简天助手中拿回来的。”
“他人呢?”
“以为你在唐家客栈,你那班弟兄已押解过去,听你发落。”
白禹奇肃然起敬,说:“燕姑娘不愧女中豪杰;一出马,仅追回失金,还将歹人抓回,佩服佩服。”
张俊明忙问:“小陶、小马犯下命案,不知可有消息?”
“有,小陶小马给简天助制住,你那班弟兄赶到,正好逮个正着。一并解往白家客栈。”
张俊明喜形于色,说“太好了!”随又一凝脸,郝然道:“全由燕姑娘追回,张某太汗颜了。”
“张捕头太客谦了,若非你们防守严密,只怕简天红早携金远走高飞,又因失金消息四处传播,老百姓才提高警觉,若非我听到一户农急急鸣锣,哪里可能找到简天助兄妹?是你早已布下天罗地网,我才能如此顺利。”
张俊明心中梢喜,拱手道:“多谢燕姑娘好说词,燕姑娘不居功,张某越发汗颜。”
“好了,好了,大家都有大功。”白禹奇说:“张兄布下天罗地网,燕姑娘追回失金,擒回歹人,都是大功一件。”转脸对铁龙道:“由其许下诺言,追回矢金,赏金五十两,燕姑娘、张兄、还有那鸣锣的农户,都有大功,去把金子拿来。”
“不!这一刻万事莫如救人急。”燕燕飞抓起三尺长剑,眼望小薇说:“春花被掳多久?”
小薇想了想,说:“不到一个时辰。”
“人往哪个方向走?”
小薇理直气壮道:“我不知道哇,我眼睁睁看那人把春花抱出去,然后,我挣扎爬到门口,一阵天旋地转就昏过去了。”
“你是否闻到什么香味?”
“有啊!怪香的,我正觉奇怪,人就晕了。”
燕燕飞盯白禹奇问:“派人搜寻了吗?”
“大半护院都出动了。”
燕燕飞返身即走:“我也出去看看。”
悟凡、悟明打外头进屋,看悟尘灯下兀自发呆,悟凡瞄悟明一眼,说:“去煎药。”悟明点头,抓了药包往外走。
悟尘不解:“做什么?”
“给你疗伤,大约三两帖,便无大碍。”
悟尘闷闷道:“这点伤,管它做什么?”
“瘀伤不去,只怕常要隐隐作祟,不可不慎。”
悟尘静默一下,说:“采花大盗白家庄出现,你刚才在外走动,可有其他消息?”
悟凡摇头。
悟尘叹道:“眼前如大海捞针,要追回宝经,怕是不易,依我看…”瞧一眼悟凡:“玉扳指给我。”
悟凡取下手中玉扳指,纳闷看他。
悟尘端详一下,说:“何不从此处着手?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你记不记得宝经被夺那夜,有人吃你一掌?”
“当然记得。”悟凡回忆道:“当时我将气灌扳指上,朝对方胸口击出一掌,出家人慈悲为怀,我手下留了情,那人受了伤,却未必有性命之忧,只是玉扳指痕迹,怕是永远留在胸口。”
悟尘沉吟一下,说:“与其盲人瞎马,不如循此线索追踪,说不定有所收获。”
“说得有道理。”
忽听外面一阵骚动,悟明急去探头,看捕快们押着简天助、小陶、小马等。悟凡大喜道:“那弹琵琶的简天助给逮到了。”
悟尘亦是一惊,向外头瞄了一眼,果真看简天助头颈上了伽锁,给捆绑得严密。想简天助凶狠泼辣,别人竟能擒他,自己却如此窝囊,栽在他妹子手下,越想越是羞惭,涩涩道:“这些官爷倒是好能耐,将这姓简的擒回。”
“师兄。”悟凡压低声,神秘兮兮道:“这是大好机会,既然怀疑姓简的与宝经有关,何不从他着手?”
悟尘点头道:“好主意。”
燕燕飞四处走了一圈,毫无蛛丝马迹可循,又悬念白家庄,担心采花大盗去而复返,正准备折回,瞥见星星点点灯火移来,燕燕飞向那灯火驰行,快接近,为首的叫:“燕姑娘!”
燕燕飞一看,竟是张俊明,便问:“你也出来寻觅?”
“在下那班弟兄四处寻查,至今尚无半点踪影,夜已深了,燕姑娘快请回白家庄歇下。”
“多谢关心。”燕燕飞问:“你到何处去?”
“到唐家客栈,准备将人犯押回白家庄。”
“方便吗?”
张俊明略一沉吟,说:“本来不想麻烦白家庄,白少爷说人犯在外,看守诸多不便,只好恭敬不如从命,先行押回,再作打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