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,怪熟悉的,天红的发不就擦惯桂花油?又觉肩上的手甚是柔软,未及回头,己听得轻唤:“哥!”
简天助惊喜道:“天红!是你!”
天红兴奋道:“我听到猫叫,就知道是哥,只是哥叫了两声,再也不叫,教人奇怪。”
简天助说:“我已叫了半天了。”
“人家刚摸进白家庄嘛!”
简天的心中一动,急问:“你摸进白家庄,到牢房找我吗?”
“白家庄戒备森严,我还没找到牢房,已听得猫叫,赶忙跑出来,一听猫叫声又停了,真把我急死。”
天红说完不闻回应,忙上下瞅紧他,见别来无恙,遂松了口气,说:“是那个捕头放你出来的?”
简天助摇头说:“不是。”
天红奇道:“他没放你,你怎么出来的?莫非有人放你?”
简天助不想细谈,遂道:“是那位燕姑娘放我的。”
天红呆了一呆,忙道:“既如此,哥,咱们走吧。”
简天助神色一讶,问:“哪里去了?”
“回老宅啊。”说着,人迳往前走,至一树后,牵出一匹马,说:“早上我跟燕姊姊出来,骑了匹马,哥,现在,咱们快马加鞭,星月回到老宅,以后再也别来这里。”
简天助立即说:“对!等我办完事,以后再也不来这鬼地方。”
天红一摇双肩,不依道:“哥,咱们在这里已惹来许多麻烦,再也不能待下,何不趁现在走,免得有人要杀你…”简天助脸一寒,咬牙恨声道:“岂只有人要杀我,今早还有人在饭食下药,恨不得将我毒死,若非我银簪试毒,这会儿,我还能活生生与你说话?”
天红大吃一惊,呆呆看住简天助,半响,拉他手,心有余悸道:“哥,咱们走,再不来这里,永远不来这里了!”
简天助一瞪眼,冷冷说:“既有人要杀我,有人要毒我,我姓简的也不是省油的灯!”
天红畏怯说:“哥,你是要…”
简天助狠狠打断她:“哥还有事,你找个地方歇下,事成之后再去找你。”
天红盯他一眼,问:“哥究竟要办什么事?”
“很简单,只有害我的人才想杀我、毒我,他们无非要杀人灭口,我偏不让他们灭口,偏要找他们以牙还牙…”
天红听他越说越气,声音越来越冷,不敢再劝,乖巧道:“好嘛!哥既有事,自己务必小心,顺着这条路往前行,约二十里处,有间放农具的小茅屋,我在那里等再。”
简天助阴霾渐开,温和道:“你快上马,我看你走。”
天红无奈,只得上了马背,瞧着他说:“哥要小心,我等哥,哥不来我不走。”
听着马蹄渐去渐远,简天助长长吁了口气。稍一迟疑,他绕墙疾走,不时停下来,半张脸趴着墙,倾听。
白禹奇手握玉笛,来来回回跺步,走了七、八趟还不停歇铁龙冷眼旁观,忍不住发话:“少爷想吹笛吗?”
白禹奇停止跺步,微笑看铁龙:“你说得不错,我兴致正高,正想吹笛。”
铁龙瞄一眼琴儿,说:“不干扰少爷。”转身欲走。
白禹奇一抬手:“等等,我想与人合奏。”
琴儿笑吟吟上前,说:“少爷既有雅兴,琴儿听候差遣。”
白禹奇正色道:“不必,你去歇着。”转脸对铁龙:“瞧瞧燕姑娘睡了没有?若末睡,问她是否有琴兴?”
铁龙微笑瞄琴儿一眼,应声是,匆匆去了。
琴儿原本巧笑倩兮,这下脸色大变,双颊苍白,眼里惨然,失了魂魄般盯住白禹奇,白偶一抬头,朝她一挥手,琴儿蓦然疾行几步,双膝一软,跪向地面白禹奇一讶:“做什么?琴儿。”
琴儿唤声“少爷”已泣不成声,泪珠溜溜而下,凄然道:“少爷若不要琴儿,琴儿情愿碰死。”
白禹奇一愕,双目一瞪,沉声喝:“什么话?”
“琴儿侍候少爷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,少爷今日嫌弃我,琴儿心里难过,也不知道琴儿有什么差错,请少爷告诉我,琴儿以后改正就是。”
白禹奇拂然变色,皱眉说:“琴儿,你莫非要坏我兴致?”
琴儿一愕,惶然道:“琴儿不敢。”
白禹奇沉着脸,挥手说:“下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