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龙见众人均注视他,不慌不忙道:“我右胸怎会有扳指痕?”
简天助冷冷道“你何不问问悟凡师父!”
铁龙正待发话,白禹奇抬手制止,一边眼梭悟凡,看他嘴唇动了动,似有话说,便微笑道:“请大家前来,无非商议如何缉拿采花大盗,各位有话尽管说,才不致心存芥蒂,也说不定因此寻得易筋经、洗髓经也未可知。”
悟凡抬眼一看众人,双手合掌道:“阿弥陀佛!出家人不打诳语,那夜敝寺宝经被夺,我情急之下,给对方一掌,当时我手上戴玉扳指,我将气灌扳指上,击那人右胸,那人想必留下扳指痕。”
铁龙闻言一扫众人,要笑不笑:“怪不得大家争相撕我前襟!只是你们为何怀疑得我有扳指痕?”
简天助冷笑道:“自己心里明白,何须我等废话!”
白禹奇瞅瞅他,微笑道:“简兄何必动肝火,方才白某说过,今日邀各位前来,一为采花大盗,二为寻回宝经,简兄若太激动,只怕伤了和气,无补于事。”
简天助难抑火气,嘴唇一动,正要发作,燕燕飞微笑凝望他,柔声道:“简兄稍安勿躁,白少爷、张捕头全在座,你有委曲,想必会给你一个公道。”
简天助脸色稍和,声音平和道:“燕姑娘既如此说,姓简的真要在白少爷、张捕头面前讨个公道。”
白禹奇忙说:“简兄何妨说来听听。”
简天助微微含笑,不疾不徐道:“既然大家都在座,铁管家何不敞开衣襟,让大伙儿看个仔细,若无扳指痕便罢,若有扳指痕,姓简的要再讨公道。”
“好!”铁龙喝了一声:“快人快语!我铁龙如今就敞开衣襟,让大伙看个仔细!”
说时迟,那时决,只闻啪的一声,铁龙前襟已裸露,众人张眼一望,见他胸前有堆横七竖八弯弯曲曲的线条,凝神细看,赫然一大片刺青,刺的是只蟾蜍,众人张口结舌,惊愕万状,铁龙慢条斯理一掩前胸说:“我铁龙无大志,这辈子就想发个财,好置田置地,置奴买婢,为我铁家争一口气。相传蟾蜍见钱咬住不放,故而在胸前刺上大蟾蛛,看看能不能发财,如此而已。”
众人哑然无视,简天助和悟尘等人怅然若失,嘴唇蠕动,却是一句话也无。白禹奇环顾众人,拱手作揖,凝着脸道:“捉拿采花大盗,人人有责,宝经失落,我等理应寄予关心,各位若有蛛丝蚂迹,烦请随时通知,我白某人必然配合张捕头,务要将人逮到,将经追回,三百两缉盗金,只要谁有能耐,谁便取去!”
杏桃随着琴儿,行在崎岖道上,一路听得下方水声不止,路越走越黑,底下路面不平,杏桃越走越胆寒,看前方似无人迹,不觉颤抖问:“我娘他们,住在这里吗?”
琴儿一怔,警戒道:“你说你娘他们,什么意思?难不成除了你娘,还有别人?”
杏桃愕了愕,立即警觉,铁龙留下板儿,想必琴儿不知情,如此一想,便小心翼翼说:“不是还有人留下来看守我娘?杏桃的意思,我娘与那看守之人,就住这里?这里如此荒僻,怎会住这里呢?”
琴儿冷冷反问:“依你说,该住哪里呢?”
杏桃一时语塞,琴儿疑惑未去:“铁管家就只留下你娘吗?”
杏桃略一迟疑,说:“铁管家留下谁我不知道,杏桃只要求他留下我娘,其他有什么人全不与我相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