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,悟尘发现他神色有异,急叫:“悟凡,小心!”
悟凡原本半个身子挂车辕,闻声急急下跃,这瞬间,一股浓浓异香直扑二人,二人看简天红昏迷,已有警惕,一边闭气,一边闪躲,车夫看他二人身体摇晃,手揉太阳穴,乐得哈哈大笑,悟尘、悟凡踉踉跄跄往后逃窜,车夫在大笑声中,催马前奔。
悟生一见马车起步,已闪身车后,迅速抱起简天红,一阵灰尘,车已辘辘前奔,悟尘急道:“黏住那人,看他往哪里走?”
回到茅屋,简天红犹觉浑身头重脚轻,沉沉想睡。简天助凝著脸,笼她喝下一碗热水,悻悻道:“这人让找逮到,非打死不可!”又严厉一扫悟尘、悟凡:“你二人并非手无缚鸡之力,怎会让人逃掉?”
悟上微笑道;“我二人要抓他井非难事。”
简大助见他说得轻松,越发不满:“既非难事,为何不抓?”
悟上语气平和道;“这人手上既有迷魂香,简兄认为这人单纯吗?”
简又助气闷道:“既知不单纯,就更该手到擒来。”
悟尘微微含笑.缓缓道:“擒他只有打草惊蛇,于事无补,只有纵他,才能有所获。”
简天助听他话中有话,又见他神情,颇有自信,遂半信半疑道:“莫非已掌握他行踪?”
悟尘一瞄悟凡,含笑道:“这得问悟凡。”
“我跟踪那人,那人行约三里路,将马车停在一间破瓦窑,那地方甚是偏僻,人迹罕至,那人发现简姑娘已不在车上,气得躁脚,后来又见他徒步上山腰,走入一间陈旧的破屋里。为免打草惊蛇,我并未跟大,如今悟明守在附近,只怕他遁形不得。”
简天助静默半晌,乃缓缓问悟尘:“你有什么打算?”
悟尘略一沉吟,望悟凡一眼,说:“那人有迷魂香,可能与奇园有牵扯,如今悟明守在附近,我师兄弟三人,合简兄之力,将那人擒到,再作道理。”
简天助面露微笑,振奋道:“好!那人既有迷魂香,大家小心为要。”
燕燕飞静坐桌畔,正支颐凝思,忽有人叩门,燕燕飞漫不经心道:“请进。”
房门开启,张俊明含笑立门口,燕燕飞惊喜站起,问:“不知吹的什么风,捕头大驾光临。”
张俊明微笑道:“我等已从白家庄迁出,如今下榻唐家客栈,与燕姑娘毗邻而居。”
燕燕飞一愕,讶异道:“捕头已迁出白家庄?”
“不错,昨日与白少爷言语冲突,张某藉机迁出。”
燕燕飞静静打量他,缓缓问道:“捕头为何与他言语冲突?”
张俊明略一沉思,说:“白少爷知道燕姑娘离开,心情似乎不佳,因此语言上有些冲突。”看她沉默不语,忍不住问:“张某仍然不解,燕姑娘何以负气?”
燕燕飞双颊一热,呐呐道:“我哪是负气?是受了惊吓,不齿于他罢了。”
张俊明迟疑一下,突然说:“莫非白少爷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男女之事?”
燕燕飞一愕,避他目光道:“你何以知道?”
张俊明话一出口,才觉自已说得孟狼,神情不觉觎屿,将头一低说:“燕姑娘你要怪我,实是有话悠在心中难过,昨夜燕姑娘走后,张某赴奇园,门外听得里面一番争执,那铁龙竟与主人冷声说话,说什么表面正派,内在邪恶,又听白少爷说什么食色性也。等我进屋后,又瞄见琴儿眼眶红肿,唇畔轻纱扯去,神情甚是狼狈!”
燕燕飞听在耳里,心里有数,暗忖莫非琴儿引她窥伺,受到重责?如此想来,昨晚她惊叫之后,必引来一场混乱,燕燕飞沉沉叹了口气,说:“琴儿心胸狭窄,虽不讨人喜,但她对姓白的一片痴情,姓白的却不把她当一回事,想想也是可怜。”
张俊明偷眼一望她说:“燕姑娘你要怪张某提昨夜之事,白少爷作那男女之事,何不设想他是不由自主?”
燕燕飞双颊胀得通红,急别过脸去,默默不语。
张俊明只道她动了气,急道:“这话本不该与燕姑娘提起,只是张某突然想起易筋、洗髓二经,假设白禹奇本想增加功力,练些经,不料练了洗髓之后,未得其利,反受其害…”
燕燕飞慕然一惊,呆了一呆,张俊明见她不像生气,遂放大胆说:“譬如他未得真髓,反舍本求末,走火入魔,难以压制…”
燕燕飞一愕,道:“捕头莫非认为,姓白的作为,可能练功入魔所致?这话未必成理,姓白的不过三十出头,血气方刚,不需什么洗髓,依旧…依旧…”
张俊明看她一张脸窘得通红,再也说不下去,忙凝脸道:“燕姑娘的意思我明白,张某之所以提到易筋、洗髓二经,无非提醒燕姑娘,不要因白少爷温文儒雅,就小看了他。”
燕燕飞尴尬尽去,微笑道:“捕头是不是说他外型温文儒雅,其买深藏不露?”
张俊明大吃一惊,立即满脸笑意,说:“不错,张某正是这个想法,只是燕姑娘怎知他深藏不露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