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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(2/7)

那人冷笑说:“来到枫林山庄,为我等此行额外之事,此行大错,错误已由死者应得,方才我已说过,老夫自认不敌你娃娃,但是,要想阻拦老夫,不让离开枫林山庄,你娃娃尚无此本事。”

铜脚叟也来到面前,正待过辛劳,忽然脸一变朝着祁灵脚旁那人看去,祁灵也觉着铜脚叟的脸有异,回看时,不禁当时脱惊呼。原来被祁灵掼在地上,半晌没有动弹的那人,此刻已是形逐渐萎缩,卷成一团,地上渐渐腥臭的黄,不消说得,这人已经自己用上了化骨丹,活生生地将自己化成一滩血

突然,前面那人顿刹形,右手一挥“呼”的一声,一宗件落地蓬然有声,顿时一阵黄烟,喟然而起,把前面那人的形,隐住不见。

那人说:“我能手刃同伴,你娃娃自问能得知事情真相否?”

独孤叟笑说:“祁小友毋乃太谦,今日这两人寻上门来,在他是自铸大划,在我们却是天赐良机,方才小友巧用心机,不避危险,已经收获良多,足资查考。”

当今之世,除了神州一丐,宇内二书生功力超绝,为人公认武林三大奇人之外,尚有何人能冒然仗剑寻上华山?并非老朽夸,当是少之又少,因之来人功冠武林,而老朽又漠然不识,必是来自边陲之地。这‘靳’之一姓,自为极易于寻的线索。”

独孤叟接着说:“手刃同伴在先,亲手自戕于后,当个武林,无论黑白两能御下如此者,当属罕见,此祁小友与铜脚师弟已有所见。然则,毒烟断后,全自保之策,当前武林更是少见,因此,来人边陲当无疑义。”

那人淡淡一笑说:“姓祁的娃娃!你在未摸清真相之前,且莫慌下断语,你知血染长江,魂断巫峡的事,是谁所为?”

来人法之快,分明是轻功已臻绝之境,

祁灵长啸声,双袖连拂,疾展“八步登空”的绝技,人走枫林,依然凭虚御风,后随急赶。

祁灵接连两三个起落之后,和前面那人相隔不及三丈,再有一个凌空起,见就是一个“苍鹰攫”而下,前面那人,就要受擒于手下。

那人没有料到祁灵竟会不顾一切地冲烟之内,意外地一怔,那里还逃脱的余地?铁爪迎,夹颈一把抓住,随着手势一转,再度冲烟之外,回到枫林山庄前面的解剑碑旁。

祁灵悟过人,天资聪,方才由于懊悔所致,一时未曾想及,如今独孤叟如此一说,立即为之恍然,连忙说:“老前辈所指,是否先死那人,自称姓靳,而略有所得?继而从御下严苛看来,又另有所得否?”

祁灵不仅是懊悔万分,而且也自心底泛起一阵阵骨悚然的寒意,虽然祁灵没有能够获得一线可寻的蛛丝迹,但是,却先了解对方的主人束之严,能使所派之人,在要关,不仅手刃同伴,更能亲手自戕,尸化其,如果没有心灵的控制,是难能到如此地步。

祁灵说:“你们胆敢来到华山枫林山庄,要想如此轻易逃逸”

独孤叟笑:“待老朽说完此事,尚须迎候贵客。”

祁灵抢上前一步躬拱手说:“晚辈愧无先知,错失机会,使线索中断而不可寻。”

祁灵大笑说:“那正是我要追问你的主要原因。”

铜脚叟一听,也约略知祁灵的用意,略一思忖,便说:“中原各大门派之间,约束门人,均极严谨,若究其间,当以少林和华山两派,更是一丝不苟。但是,少林和华山两派,御下虽严,却不失之于苛,像这若有失误,便要自了残生之举,断然不会。”

独孤叟指着手中铁筒,说:“丹凤朝,中原武林无人有此标志,有此线索,何愁无寻人。智者千虑,必有一失,他没有想到毒烟断后,祁小友却无惧于此,留下一大漏。”

随着话声,人已半起空中两丈多星落箭似的,直向前面落去,这腾空前掠的形很怪,不像一般武林的燕三抄,也不像轻功“八步赶蟾”更不是“蹈虚踏空”的绝功夫。但是,就在他如此一蹬一,平前扑之际,奇的快,两三丈之远,人快得像一溜轻烟,从枫树梢,一沾即落,一落即起。

独孤叟呵呵笑:“祁小友明察秋毫,老朽钦佩,来人功力极为不凡,华山派愧以剑术自称,但是能敌来人于两百招之内而不败者,敝派尚不多见。

铜脚叟当时为之一愕。

正是祁灵思忖不已之时,解剑碑的那边,一条人影,疾如星地向枫林山庄电而来。

祁灵上前一步说:“你手刃同伴,能否手刃自己?”

祁灵忽然心里一动,向铜脚叟说:“老前辈见多识广当知中原武林黑白两,各帮各会,各门各派,其御下极严者,当推何人?”

想当年由于长江三峡血洗丛家满门之事,今日一见有线索可寻,冤屈大白有日,其心情之愉悦,也是自在意中。

祁灵顺手一掼,将来人摔在地上,扬向铜脚叟笑:“晚辈幸不辱命,不怕线索无追寻了。”

这几句话说得大越常情,祁灵当时心里为之一动,不禁暗自忖:“他能坦然自认不敌,这安然脱之说,必有所恃,如果真的让他溜走,岂非白白让这次良机错过么?错过这一条最有利的线索,从此茫茫人海,向何找寻?千手剑沙则奇十年寻访,独孤叟静心细想数年,都毫无结果,我要是错过这个机会,由非也要白耗无数时光,茫无绪地遍走天涯么?”

独孤叟微笑着从上取一截乌黑的铁筒,拿在手里,说:“老朽趁烟雾未散之际,隔着烟,拾得此项件。”祁灵和铜脚叟一齐留神看去,半截铁筒,乌黑似炭,只是在铁筒之上,隐约看到有一些纹。

祁灵如此一沉,意念刚一决定,突然对方朗朗一声大笑,极其俏地在笑声中说:“他日再见!”

铜脚叟回顾后,只见门下弟,多环列而立,便恭谨说:“铜脚恭请掌门移驾室内,再作详谈。”

祁灵更是觉得惊诧,解剑碑前一片寂静,难有人前来,自己竟会浑然无觉么?

铜脚叟见掌门人如此欣然而变,不难想象其心情愉悦之一斑。

祁灵怒:“杀人者死,古律皆然!你们在四川三峡血染长江,就能如此一手掩盖天下人耳目、逍遥法外么?”

此语一,祁灵和铜脚叟都不禁为之大惊,难枫林山庄又有外人来此,为何方才毫无所见。

说到此,两个人都为之默然,缓缓地走回枫林山庄门前,忽然抬一看,华山派掌门独孤叟,面微笑,当门而立。

那人:“神州丐门人,功力自是不凡,方才我的同伴,就是畏惧你是神州丐的门人,才不惜说服你退此事,才如此为你所趁,险机密,老朽功力难胜我那同伴,自知不敌你娃娃!但是,全而退,尚无困难。”

两人如此一逃一追,功力低顿见,前面那人虽然形怪,而奔驰得极快,但是比较起祁灵如此愤怒之中全力奔驰,还要稍逊一筹。

是痛惜我下手过早,没有让你得到一些蛛丝迹,如此而已矣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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