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还是一桩一桩的来解决吧!现在就请你们两位相公说说小老儿这三匹马的名号,小老儿准备这二万两纹银,全部奉送。”
北岳秀士当时嘴唇微微一动,但是,立即又停止说话,转过头来和紫盖隐儒交换个诧异的眼色。
论当时的情况,论宇内二书生急于要到南岳的心理,论宇内二书生的功力,当时都可以一走了之,因为彼此素昧平生,宇内二书生当然不愿意破颜动手相拼,但是,要决心一走谁能阻拦这两位高人?
宇内二书生所以不走,原因其一:他们自觉理亏。不管是否对方有意算计,私自乘骑他的马匹,确是事实,因此,不得到一个解决,两个人不愿如此离去。其二:这个矮胖老儿看去不仅武功不凡,而且不似恶人也没有恶意,他为何如此虚心挑衅?费人思量。其三:他既然提出二万两纹银的勒索条件,又如何以三匹马的名号相交换?难道这三匹马的名号,有何等关键在其中么?
这三个理由,足够使宇内二书生放着急事暂时搁置,而在这里听这位突如其来的老头子胡缠。
紫盖隐儒和北岳秀士对视一眼之后,这才缓缓地说道:“三匹马名,换取二万两纹银,堪称高价,在下见识不多,输了这场交易事小,恐怕要贻笑尊驾。”
矮胖老儿没有说话,只笑眯眯地望着宇内二书生,又一变而为慈祥和无边,而且还带着一丝敬佩之意的眼神中闪动。
紫盖隐儒长长地吐了一口气,指着那匹白马,说道:“纯白如雪,项下一撮黑斑,名驹龙这万中难碍其一,千载难得一逢,此马如换过在下当名之为‘雪盖灵芝’,不知当否?”
矮胖老儿脸上的笑意愈加的浓了,点点头,只赞了一声:“好一个‘雪盖灵芝’。不仅气势不凡,而且雅得很。”
北岳秀士笑顾紫盖隐儒一眼,转而又向矮胖老儿说道:“黑亮如缎,项下白斑一点,势如游龙行空,神骏当今一绝,此马如换过在下,当名之为‘泼墨藏珠’,尊驾以为当否?”
矮胖老儿长笑点头,连声说道:“妙!妙极了!‘雪盖灵芝’,‘泼墨藏珠’,这一‘盖’一‘藏’较之原名,有画龙点睛之妙,古人有谓‘一字千金’之说,小老儿今日要做一次前无古人,出价‘一字万金’,就凭这‘盖藏’二字,方才二万两纹银的租金,算是一笔勾消。”
紫盖隐儒接声说道:”尊驾如此慷慨,我们倒是受之有愧了。”
北岳秀士也接着说道:“如此请问尊驾这第二个条件,可否于此时相告?”
矮胖老儿笑呵呵地说道:“这第二个条件么?在小老儿未曾说明之前,先要请教两位相公,两位如此行色匆匆,是前往中原何处?如不以小老儿此问冒昧,请两位相公秉直相告如何?”
紫盖隐儒当时毫不思索地,应声说道:“我们南下中原,前往南岳一行。”
矮胖老儿笑呵呵地说道:“关山阻隔,千里迢迢,这一程旅途,餐风露宿,辛苦二字,势所难免,如果两位相公不相见弃,请两位骑乘小老儿这两匹千里名驹,飞越关山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