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!愚姐此时方寸早乱,千斤石当顶,应该如何才能离开险境?”
祁灵突然一挥手中的七星紫虹软剑,说道:“丛姐姐!小弟这柄宝剑,暂作锄之用,先掘一处石洞,藏住身骨,避开这即将下落的千斤闸石,然后再从长计议吧!”
两个人此时,也没有商量的余地,祁灵便按照方才挖掘石洞的方法,挥动宝剑,朝另外一个方向挖掘而去。
丛慕白姑娘也帮着搬开石块,如此两人全力之下,一个两尺见方的石洞,不消一盏灯的光景,已经挖掘而成。
祁灵缓了一口气,方一缓手,就听得头顶上又是一阵轰隆隆,石屑砂土纷纷下落,祁灵当时心情一凛,连忙回身向丛慕白姑娘说道:“丛姐姐!这项上千斤石闸,眼见就要落下,我们且在这石洞中,暂时避过,再作其他道理。”
丛慕白姑娘虽然是武林儿女,但是丝竟还是女儿身,她想到方才自己见到祁灵那一刹间的激动失态,心中犹有羞意,如今看见这样两尺见方的石洞,要两个人蹲在一起,不由地起了踌躇。
丛姑娘如此一犹豫之际,祁灵也立即想到了这个尴尬的情形,当时说道:
“丛姐姐!你且先躲到洞中去,以免临时措手无及,待小弟再来掘大一些。”
丛姑娘一听祁灵如此一说,不由地脸上一红,但是,她也立即毅然说道:
“祁弟弟!这项上的千斤石闸,说不定立刻就要坠落,还是我们一齐都在石洞中,避过这一阵再说。”
祁灵还要说话时,丛姑娘倒是脸色一沉,正颜说道:“祁弟弟!在如此情急之时,你我不拘泥于俗礼?祁弟弟如果坚持不进洞,愚姐也只有在这洞外相陪。”
祁灵倒是为之感动不已,刚叫得一声:“丛姐姐!”
丛姑娘紧接着说道:“只要你我心地可见天日,处此危境纵有男女之别,又有何碍?”
说着话,便拉着祁灵,双双避进石洞之中。
在这样两尺见方的石洞里,两个人不仅贴胸叠股,进而呼吸相闻,祁灵是一代正人君子,虽然此刻软平温香抱满怀,却是丝毫没有邪念,当时,祁灵为了拓破两人如此僵对的闷境,便开口说道:“丛姐姐!以前的种种,都是小弟的错了!怪只怪小弟一点私心,灵智蒙蔽”
丛慕白姑娘不等祁灵说完,便拦他说下去,摇摇头接着说道:“此时此地,还说那些往事做事什么?”
祁灵也摇头说道:“唉!小弟为此事,深自引为内疚,终日难安,若不是小弟在北岳生花谷,从姚老前辈那里,得知真情,这件事岂非由于小弟一点私心,造成终身憾事么?”
祁灵所指的,当然是指当日在紫盖峰看到丛慕白和紫盖隐儒相拥的一幕,所引起的误会而言。
丛慕白虽然不知道祁灵所指为何,但是,从她那含情脉脉的眼神当中,可以看得出,她已经对祁灵的一切,都有了原宥。
丛姑娘低低地说道:“祁弟弟!谁都没有错啊!只是一种可怕的巧合罢了,一切事情既已成为过去,又何必再三提起?此时趁着千斤石闸未落下之前,你我且闭目稍自行功,以准备下一个方法。”
祁灵说道:“丛姐姐!这些话,埋藏在心中,为时已久,今日难得如此机会,还是让我一吐为快。”
于是祁灵便娓娓地从紫盖峰头,那一段误会说起,一直说到北岳揭开真情;二次重到衡山千言万语,说不尽心中悔意,也隐隐约约道不完内心情愫。
丛慕白姑娘一颗芳心,既惊又喜,不由地将自己的螓首,慢慢地依偎到祁灵的肩上,这一对武林儿女,由爱生恨,又由悔生爱,经过多少波折,经历多少惊险,想不到如今竟在这样危机四伏的四洞中,相拥于怀,互诉衷曲,为武林事添了一段佳话,虽然两个人都是不及于乱,但是,彼此如此相偎相依,也感到甜蜜无边,幸福无限,忘记了身外尚有何事。
正是两个人相拥相偎,温馨无限的时候,突然头顶上又是一阵轰隆隆地震动,而且震动的声音,听来距离头上,愈来愈近,两人不觉从甜蜜中惊觉过来。
丛慕白姑娘离开祁灵的怀抱,脸上红晕未褪,犹带娇羞,轻轻地叫道:
“祁弟弟!”
祁灵也立即叫道:“丛姐姐!小弟尚有一件喜事,未曾说与姐姐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