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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妙手空空这等见多识广的高人,也不能识破,而且,丛姐姐取千年灵芝液救助少林高僧本因老和尚,医道手术高明,使当今武林医道圣手逮雨田也为之叹服,这易容之术,与医道之学”
丛慕白没有等到祁灵说完,便雀跃而起,说道:“祁弟弟,你是说传我武功、医道、易容之木的那位世外高人么?”
祁灵点点头说道:“正是这位老前辈,丛姐姐!你知道我提出这位老前辈的用意么?”
丛慕白沉吟了一会,说道:“老人家医道惊世,武功奇绝,自然是破天都峰的有力高人,但是,我不明白祁弟弟你此刻提出这位老前辈的用意何在,论武功,令师神州一丐道,和我恩师师伯宇内二书生,较这位前辈是功高绝顶,论医道,回春圣手逯雨田亦不弱于这位老人家,何故单单要请他”
祁灵摇头说道:“丛姐姐!你随这位老前辈天柱山习艺一月,你知道他的身世否?”
丛慕白摇摇头,说道:“我没有敢问,他老人家也没有告诉我,后来约略听到恩师提到一二。”
祁灵接着说道:“那位老前辈他是数十年前,威镇武林的千面狐狸靳一原。”
丛慕白闻言,脸上颜色略为之一变,但是,立即就恢复原状,安祥地站在那里,静听祁灵说下去。
祁灵接着说道:“这位老前辈返朴归真,固然是武林一大喜事,但是,也是武林一大损失。因为,他的易容之术和医道之术,还有善造各种机关埋伏、剧毒暗器的精功巧技,从此无人能继其后。”
丛慕白啊了一声,眼光里流露出异样的光芒,凝视着祁灵。
祁灵依然平静地说道:“天都峰所以人难以破除,都是那些步步危机的机关埋伏,如果能得到靳老前辈的大力查助,这一难关,岂非迎刃而解么?”
丛慕白正颜说道:“祁弟弟!我句句实话,我如何会怪你呢?只是我仍旧在担心,靳老前辈与我一月相处,难得有一句话说出来,其人性属之怪,从所未见,只怕此去天柱山求教于他,不易一见。”
祁灵点头说:“武林高人,多有怪癖,此去别无他法,惟诚而已。”
丛慕白说道:“祁弟弟说得极是,精诚所至,金石为开,凭着我们一点诚心,一定可以获得靳老前辈的应允。”
说着,丛慕白又轻轻地笑了起来说道:“我们忘了饥饿耗费深思雄辩,此刻事既已得结语,倒令人有饥火上升之感。”
祁灵也笑道:“天色将明,前面村庄炊烟已起,我们去寻个村店,充饥歇脚,然后蓄精养锐,直奔天柱山。”
两个人果然迎着朝霞,踏着晓露,找到了一家村店,白饭村鸡,饱餐一顿之后、尽情地休息一回,便取道而行,直奔天柱山。
这一路行程虽然走来不近,但是,在祁灵丛慕白两人的去心似箭的情形之下,也无须多日,便逐渐少见平原,多见高山,进入了潜山境地。
丛慕白二次重来,虽然不是识途老马,却也算得上是熟路轻车,她和祁灵在野人寨稍作歇脚,准备足干粮之后,便开始攀登这一座号称天柱山的高山。
天柱山位于安徽中部,孤峰突起,擎天一往,若是在天高气爽的晴天,周围近百里,都能看到那孤耸云霄的山峰。
祁灵和丛慕白在未曾到达天柱山麓之前,两个人都是似离弦之矢,日夜兼程,盼望能够早日到达,但是,及至一旦到达天柱山麓,两个人又深深地认识到,纵使如何急,也无济于事,既不知能否见到千面孤狸靳一原,又不知即使见到这位高深莫测的靳一原,又能否获得他的允诺,再出山林,以已残之身,为当今武林,助一臂之力。
祁灵和丛慕白一路默默无言,凝神提气,越过独石桥,走过鲫鱼背,翻过迥音崖,穿过不堪回首,再登上落心岩每越过一道险境,便更进一层体会到天柱山飞来峰的美,尤其是在深夜登临,更令人在提心吊胆之余,有目不暇接之妙。
两人沐受在这种宁静幽美的情境之中,良久,祁灵才轻轻地叹了口气,说:“丛姐姐!你在天柱山将近一月时光,这些地方你已来过么?”
丛慕白摇摇头说道:“我虽然在天柱山停留了一个月,真正领略到天柱山景色,和你一样,还是第一次,整个一个月时光,都消磨在埋头苦学之中。”
祁灵忽然说道:“丛姐姐!你苦学之处,究竟在何所?我们寻找靳老前辈,何不先往彼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