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目盲心不盲,所选是人,不负一目大师当年之托。”
祁灵一听一了老尼如此自言自语,当时心里顿时一凛,出了一身冷汗。
一了老尼接着抬起头来说道:“祁灵!你知道老尼此来之意否?”
祁灵凛然地摇摇头。
一了老尼说道:“老尼是特地给你送来开盒之钥的。”
说着话,她从袖中取出一枚乌黑发亮的小钥匙,托在手掌之中,祁灵当时意外地瞪大一双眼睛,半晌说不出话来。
一了老尼又缓缓收回手掌说道:“靳一原是接受过一目大师指点武功唯一的人,但是,他们没有师徒名份,却有一种交换条件,这条件便是代他选择一个可以信托的武林后辈,接受这本玉环秘芨,光大武林正道,多行侠义之举,以有益苍生。”
祁灵点点头,突然他问道:“为何一目大师不直接传给靳老前辈?”
一了老尼微微笑道:“靳一原的天赋所能练的武功,已至极限。”
祁灵忽然顿生一种无限惶恐之意,觉得自己责任沉重,有不胜负荷之感,当时说道:“那晚辈?”
一了老尼没有理会祁灵的话,只是缓缓地说道:“至于后来靳一原为何恶行武林的原因,你在天柱山听说了他对你进行了一次最后的考验,那便是这枚钥匙。”
祁灵一听,果然方才自己猜想的不错,如果自己擅自动用宝剑,也不知会有怎样的后果?想到此地,祁灵冷汗淋淋,深深觉得做人不能有一点失之不正之处。
一了老尼指着祁灵手中那白玉盒子说道:“这个白玉盒子是一目大师自己制作,如果不用钥匙,而且其他器具来损坏白玉盒子,想取得‘玉环秘芨’,结果所得则是一堆碎玉,别无所获。因为,一个不能敬谨长者遗物,不能存心忠厚正直的人,不是‘玉环秘芨’理想的得主,则宁可毁掉,不可传授。”
祁灵此时凛然之心,又充满了对一目大师和千面狐狸靳一原的敬服之意,也深深觉得这一本“玉环秘芨”的得来不易,更增加了他重视的信心。
当时,一了老尼将白玉盒子取过手中,用那个小钥匙轻轻地启开上面的小锁,然后,只听得“咔嚓”一声,将白玉盒子轻地启开,祁灵一看,白玉盒子里平平地放置着一本白绢装订的簿子,在白绢簿子上面,放置两个约有鹅卵大小的黑球。
一了老尼伸手将两个黑球,取在手中,平托在掌上说道:“祁灵!你听说过‘霹雳珠’的名词否?”
祁灵惊道:“这玉盒内装的就是霹雳珠么?”
一了老尼点头说道:“这只不过是一目大师仿制的两枚罢了,用意不在伤人,但是,只要碎盒之际,足可将这本“玉环秘芨”炸得粉碎。’祁灵此时乃站起身来,对一了老尼说道:“多谢老前辈千里迢迢送来钥匙,晚辈但望能有寸进,以不负老前辈爱惜之深。”
一了老尼摇摇头,将玉盒交给祁灵,说道:“你休要谢老尼,本来这趟川中之行,靳一原自己要来的,老尼不过临时讨得这份差使,代他跑了这趟四川,向时在帮助祁小友你完成这件大事之后还有一私些己之见,要与小友一谈。”
自从一了老尼出现在这峨嵋金顶之后,祁灵对之恭礼有加,而且,一了老尼对于祁灵,也是慈祥无限,所以,当一了老尼说出这句话,祁灵以为仍是有关“玉环秘芨”的问题,立即应声答道:“老前辈待晚辈云天高谊,海水深恩,有何指示,晚辈自当遵循,就请老前辈言之当面,晚辈洗耳恭听。”
一了老尼点点头,缓缓地坐下来,低低地喧了一声佛号,抬起头来看看祁灵,两道神光,令人见而凛然。半晌,一了老尼低沉地说道:“祁灵!你和丛慕白在飞来石下曾经听到老尼和靳一原的说话,都还记得否?”
祁灵点头说道:“晚辈记得。”
一了老尼说道:“老尼既已遁身空门,了断尘缘,奈何还要沾惹这身外之事?”
祁灵立即说道:“老前辈曾经应允帮助靳一原老前辈完成心愿,再了尘缘,一心向佛。”
一了老尼点头说道:“祁灵!你记得不错,你可知道靳一原要老尼为他完成何种心愿么?”
祁灵摇头说道:“晚辈事后曾与丛慕白姊姊思忖半日,不知所指何事,如果就当前事情来看,比较重要的,便是破除天都峰,一则可以整顿靳老前辈门规,再则可以减少武林败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