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身早年去过,尤其‘湘女多情’,更是举世闻名。”
黄衫少年展伟明,玉颊顿时泛上两朵红霞,随之含糊的应了两声是。
老太婆呵呵一笑,又指首身边的绿衣少女说:“这是我的唯一女儿,万绿萍,今年已经十六啦,呵呵,是个傻丫头。”
说着,老脸上满布光彩,接着,慈祥的笑了。
白衫少年凌壮志和黄衫少年展伟明,同时含笑拱手,绿衣少女万绿萍,粉面微红,憨态诚美,欠身福了一福。
老太婆又爽快的自我介绍说:“我不是读书人,没有什么名字,你们就仍然称呼我老妈妈吧!”
黄衫少年展伟明第一眼看到老太婆桌边上的护手钩时,便已断定老太婆是谁,这时再经过介绍绿衣少女的姓名后,愈加证实老太婆即是武林中颇有声名的“铁钩婆”
据说铁钩婆的女儿,自幼拜在恒山一位女异人的门下,加之家学渊源,因而钩剑双绝,自下山随母行道江湖以来,尚未遇到过敌手。
展伟明虽然知道铁钩婆和万绿萍的来路,但他不敢说破,因为,他不希望潇洒儒雅,文质彬彬的凌壮志,知道他是一个会武功的人。
这时,整个酒楼上的谈论话题,仍在谈三个老道和赤阳神君的事。
急于赶路的商旅渐渐的走了,但继续上来的却是一些身着劲装,佩带兵刃的武林人物。
凌壮志虽然早已看到,但却佯装毫未注意,不时提壶为铁钩婆满酒。
铁钩婆一生接触的尽是武林人物,今天遇到一位书呆子,倒觉得别有趣味,最初虽然有些不惯,但渐渐对凌壮志已感到喜爱。
万绿萍觉得要想和死啃书本的凌壮志谈得投契,决不能论武功谈江湖,必须要说些谈风咏景,吟诗赋词的话。
因而,娇靥绽笑,注定凌壮志,大方的问;“凌相公,方才你和展相公吟的什么诗,可否再说一遍给小妹听?”
说着,晶莹的杏目,瞟了展伟明一眼,便一直目光柔和的注视着凌壮志。
展伟明看在眼里,似乎有些精神若失,那双如秋水般的眸子中,不时闪烁着既嫉,且羡的眼神,他看看万绿萍,又看看凌壮志,不知他是气万绿萍没有看他,抑或是羡凌壮志得到这位美丽娇憨小姑娘的垂青。
凌壮志无意识这位娇憨淘气的小姑娘,尤其经过恩师的告诫,这时从未接近过异性的他,愈加对女人存有戒心,但,万绿萍那双凝神睇视,柔光频闪的杏目,似是要看透他的心,因而他感到心头怦怦,情绪不宁。
他急忙一定心神,仍然文静有礼的谦逊说:“拙词笨句,难入姑娘之耳,倒是展兄方才接咏的两句‘烟迷碧树,水送落花’”
话未说完,蓦闻身后不远处,一个轻蔑讥嘲,含有妒意的声音问:“下面未完两句,可是‘落花随流,花有意,芳草迎风,风无情’?”
凌壮志一听,不由心泛怒火,但他却佯装未闻。展伟明秀眉一剔,几乎忍不住显出身手来。
万绿萍早已娇叱一声,倏然立起,皓腕一举,呛郎一声清越尤吟,寒光一闪,光芒四射,背后那柄三尺长剑,已握在手中。
凌壮志一见,吓得惊恐失措,慌忙从椅上站起来,紧张的立在一边,乘势观目一看,只见发话之人竟是一个年尚不足三十的年青人。
那人头戴英雄帽,身着水红亮缎劲装,背后斜插一柄单刀,白面上显着不屑冷笑,倒是一个俊品人物,只是眉宇之间,却隐透着刁蛮之气。
这时酒楼上,顿时一静,所有酒客的目光,纷纷望过来。
铁钩婆小眼精光如电,冷奇看了那人一眼,接着沉声说:“萍儿,杀了他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