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长”面色顿时一变,不由心中暗呼,乌鹤仙长不也是恩师的切齿仇人之一吗?”
断而一想,不由暗哼一声,心想,俗语说:“有其师必有其徒”看来这话的确不假,由他调教出来的宋南霄看,乌鹤仙长的为人,也可想而知了。
心念间,只见晋德大师听了灰衣老人的话,立即寿眉蹙在一起了,接着,转首望着阮自芳说:“这件不幸的事,发生在贵庄上,就请少庄主明日火速派人通报‘乌鹤仙长’知道,好在各地英雄豪杰俱在此地,宋施主的死因,有目尽睹,‘乌鹤仙长’虽然气量狭窄,他也无话好说了。”
凌壮志一听,不由暗自冷冷一笑,乌鹤仙长果然是一心胸狭窄,忌才善妒的恶道,因而,他对师父说的话,愈加深信不疑了。
这时,收尸的庄丁已将宋南霄的尸体抬走,围立的群豪已有三五人散去,凌壮志觉得自己也该走了。
于是,悄悄碰了一下万绿萍,低声说:“我们也走吧!”
万绿萍微颔螓首,两人沿着花圃,并肩向花园圆门走去。
一个是绿衣背剑的娟秀侠女,一个是白影飘飘的俊美“书生”附近发现的人,无不投以慕羡的一瞥。
但,目光不时瞟向万绿萍的紫裳少年宫紫云,看到两人并肩离去的亲昵形影,她那张绝代容华的娇靥上,却不禁罩上一层难以言喻的神色。
而和万绿萍并肩迈步中的凌壮志,他的脑海里,也正浮现着宫紫云的情形,他对宫紫云眉目问的那丝熟悉的印象,一直念念不忘!
他决心设法查出她的真正来历和身世,他想:也许真的是儿时的童伴。
他预定第一步先向晋德大师探询,因为,他一直认为晋德大师是位德高望重的武林长者,有道的高僧。
一声嘹亮的雄啼传来,凌壮志和万绿萍,两人同时看了一眼高挂东天的明亮晓星,天快亮了,但远处却显得愈加黑暗。
两人进入花园,清新的空气中弥漫着更浓重的花香。
距离书房尚有数丈,万绿萍的脚步不自觉的慢下来,她的心突然感到有些发慌,尤其书房内是那么黑。
因而,她游目看了一眼花园,口不应心的柔声说:“表哥,拂晓前的花园景色是如此的美好,我们就在此地谈谈吧!”
凌壮志也感到两人进房有些不便,因而立即愉快的说:“好呀,这才真正合乎‘晓星当头照,晨风迎面吹,丽影双偎依,玉露润花蕊’的诗情画意呀!”
万绿萍一听,不由羞得红飞耳后,一声娇啐,举起纤纤如春葱似的玉手,就要去拧凌壮志的嘴。
但,就在她举手欲拧的同时,发现晋德大师和紫裳少女等人,已距花园圆门不足五丈了,因而芳心又有些懊恼的说:“他们来了!”
凌壮志早已看到,但他却佯装未见,这时故作吃惊,转首一看,晋德大师等人,已走进园门了。
晋德大师神色忧郁,寿眉微蹙,心情显得极为沉重,紫裳少女黛眉笼愁。
心中像是蕴藏着重重心事,那双秋水般的凤目,似无意,实有意的不时望向房前并立的凌壮志和万绿萍。
雷霆拐萧子清,紧跟在大师身后,似是接着前面的问题,继续问:“大师追问西庄围墙上的庄丁,他们怎么说?”
晋德大师黯然说:“他们俱说曾经发现这边房面上,一点白影在前,捷逾飞矢奔电,一道黑影在后,快如掠地流星,忽西忽东,后来直奔正南,但老衲赶至南庄围墙一问,庄丁们都说根本没有看见。”
众人听了,不由惊异的轻“噢”一声,同声沉默下来,但凌壮志却感到有些疑惑的心中暗问:“今夜向金刀毒燕下手的,莫非是两个人不成?”
这时,众人已至房前,阮自芳抢先进入书房,燃起五支大油灯,室内顿时光明大放,铁钩婆即向万绿萍一挥手,示意两人跟在她的身后。
众人落座后,那个青衣老人,似有所悟的说:“大师,那两人以绝快身法,闪电飞驰,忽西忽东,分明是掩人眼目,故布玄虚,令人疑他已经离去,实则他两人仍在庄中,老朽断定向宋南霄下手的必是那个身穿黑衣的人”
话未说完,晋德大师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,接着含笑解释说:“后面那人就是身怀绝世轻功‘百丈咫尺’的宫姑娘。”
说着,举手指了指紫裳少女宫紫云。
从人一声惊啊,俱都惊异的望着紫裳少女?
雷霆拐首先一定神,急声问:“姑娘可追上那个白衫少年?”
官紫云的娇靥一红,微摇螓首,略感羞涩的说:“没有追上,因为我听到惨叫,立即飞出长阁,那个白衫少年已在百丈外了,后来追至仅差数十丈,他已走进了那片广大松林。”
凌壮志决心要追查出那个白衫少年究竟是谁,因而情不由己急声问:“他奔的是什么方向?”
紫裳少女宫紫云黛眉一蹙,对凌壮志的关切发问,似是感到有些惊异,因而,闪烁的凤目,望着凌壮志,也忍不住浑身一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