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觉益发胡涂,孙一峰笑道:“华老兄敢情也猜得到他是谁了吧?”
华子丰微微点首道:“愚兄猜那老儿必是廿多年不见?迹的‘终南一鹤’秦鹗,不知和老弟是否说是此人?”
孙一峰微微一笑道:“愚弟正是作如此猜测!”
说着回转身首对着文玉宁、“宁虚道人”二人道:“刚才那吹箫的老儿,老朽虽从未见过,但从他背上所露出一截短短的兵刃尾柄,想来必是那息隐多年的‘终南一鹤’!”
文玉宁、“宁虚道人”二人也记起刚才那老人背上似乎确是露出一截短而极亮的东西。文玉宁自然不知那秦鹗的名头“宁虚道人”道士虽久久不出青城,但对这老一辈的人物却也记得,这时开口道:“他既佩有普天之下独一无二的‘白鹤令’,自然是秦鹗无疑了。”
文玉宁在一边听三人交谈,自己却丝毫不懂,忙开口问道:“‘终南一鹤’是怎样一个人物?”
孙一峰微微笑道:“将近四十年以前,江湖上出现了一个怪人,就是这‘终南一鹤’秦鹗,他一身武艺不知出于谁处?仗着一支独门兵刃‘白鹤令’,足迹遍至大江南北,绝少对手。”
“这秦鹗人品并不坏,还算正派只是有一个怪癖,就是专找一些武林成名人物较量,他功夫既高,好多个成名的武师都折在他的手上,这样,他的‘白鹤令’更大大出名了!”
“那时武林名头最健的人,也就是当今已故的武林第一人——‘春华上人’秦鹗便千方百计要找春华较量,春华乃是佛门中人,始终不肯接受他的挑战——”
文玉宁听孙一峰忽提起自己师伯,心中不觉一阵紧张。
“但是——”
他一听到师伯一再推唐,不免顿感失望。然而孙一峰又说了一声“但是”立刻使得文玉宁兴奋起来。
“但是那秦鹗却执意要打一架,终于找到‘春华上人’潜修的地方,据说秦鹗一再出言不逊‘春华上人’终于忍无可忍而出手——”
他把语音故意拖长一些,文玉宁心中不觉又是一阵紧张!
“这本是一场罕见的剧斗,但目击者却少之又少,据说‘终南一鹤’用成名兵刃‘白鹤令’和‘春华上人’空手互拆,斗到第五十招,春华用僧袍卷飞了‘白鹤令’——”
文玉宁紧扣的心弦登时松了下来,其实他用不着如此紧张,天下第一奇人怎会失手呢?
但他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兴奋,他甚至可以想象得到一个老和尚神采飞扬的发招而获胜。
自己不正是天下第一人的门下吗?-那间,他感到振奋无比,雄心万丈!
孙一峰继续道:“那秦鹗自此一战后,虽仍在江湖上走动,但锋芒都藏了许多,不再像以前一样锋芒毕露。但惟一令人奇怪的是,他不但不以此仗失败为耻,更不记恨于‘春华上人’且常对人说‘春华上人’可称得上武林第一奇人,可见这秦鹗对‘春华上人’是钦敬至五体投地了!廿余年前‘终南一鹤’却不知为了什么?突然隐居!今日却在此地出现,要不是他那‘白鹤令’兵器,恐怕确实无人能识得哩!”文玉宁听了孙一峰这一番话,不置可否,倒是“宁虚道人”说道:“秦鹗此行重现江湖,必是更练有什么惊人的技艺,看来这‘无花莲果’必落入他手无疑了。”
敢情他断定这秦鹗是为“无花莲果”而来。
华子丰、孙一峰二人也是默然,须知秦鹗扬名于四十年前,没有惊人技艺,必不能创出如此万儿来!
四人边谈边行,大半个夜下来,洞庭游已赏游大半,四人见为时不早,齐入舱就寝,只留船夫一人撑舟夜行。
一宿无话,次日早起,因今日深夜便是月中,也就是取那“无花莲果”之时。
四人略一商量,华子丰和文玉宁虽然不欲染指那“无花莲果”但也都愿意走一趟,见识、见识各门派绝技。
于是拨舟回湖,直至未时左右才回至湖滨——当然这还是四人用神功催舟所至,否则平常人再大臂力也不会走得如此快捷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