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明攻,只能暗算而已。
这时,那艘双层楼船已经在距离岸边的十多丈外抛描泊住,知道已经到了浅滩边沿了。
伍震东出现在第一艘船头,也在距离双层楼船的几十丈外抛锚。
第二艘,第三艘也相继靠拢抛锚。
只听伍震东沉声道:“傅少侠,你们四位是否要吃宵夜?”
后舵中林光华打了欠呵,道:
“不用了,他已睡熟了”
在中舱的连壁也道:“不必了。”
这时,正是初更已过,快近二更时分,后面的那三艘船越来越近,却在二百丈外的地方停住,抛了锚。
傅震宇正想潜游过去查探一下,猛听第三艘船上的左弦轻响,一条黑影,投入江中,也是入水无声。
傅震宇暗吃一惊,忖道:“好家伙,水性不在我之下?”
倏地,又瞥见第二艘船上的中舱蓬窗开处,也有一人投入江中,中不知是连城壁,抑是尉迟玉?”
傅震宇隐身在第二艘船舵边,只露出半个头,只见江水中隐约看到两条水纹,一先一后,向泊在二百丈外的第一艘船掠去。
这是泳术中最高明的“踏水穿波”法,全身隐在水面二尺之下,只平分双臂分水,双脚一曲一蹬之下,就能窜进一二丈,在这下黑沉沉的深夜,不易看出水中有人。
傅震宇更不敢迟延,猛沉身,以“鱼潜浮萍”之法,由水底直游,水面上,一点痕迹也没有。
他由水中的船底晃动,知道已经到了,他先露出半面,一看,那三艘船一字排开,他正在靠右第一艘船的左舷之下。
他听到哗啦水响,是有人由右舷上了船。
他忙用“踏水法”直立水中,以右耳贴近浮荡的船板,只听史钊低沉的声音:“老涂,这一地点妥当么?”
一个沙哑的声音道:“这里是蕲水入江口,泥土沉底太多,只有这一带是沙底,打捞方便,不过,这艘双桅船儿可疑。”
“有什么可疑?”
“这儿不是靠泊地方,过去三里多,才是码头,它怎么会恰好停泊在这儿”
“这是很简单的事,在劫难逃,连它一并沉掉好了,这是命中注定的,怪不得我们。”
“您老有所不知,它停泊的地方吃水不深,面底不足一丈,不好下手!”
“那么,等下再派几个人去,把船上的人制住,或者干脆喂王八好了。”
“那就交给伍震东他们去做好了。”是南宫秀插上一句。
史钊冷声道:“不行!”
南宫秀道:“为何?”
“老弟。”史钊道:“你好糊涂?那几个,如果一动,就会立即惊动那四个小子,何况,他们五个,除了雷家兄弟外,全是旱黄牛,误事有余!”
“老史的意思是”
“这很简单,老夫等下再派几个水底来得的,由水底去,那不过举手之劳。”
南宫秀道:“老兄,如果那边船上都是行商妇孺的话,不必太过份,点了他们穴道就够了。”
史钊沉声道:“非做得干净不可!老弟,量小非君子,无毒不丈夫,如不灭口,必有后患。”
沉寂了一会,傅震宇暗恨道:“姓史的老贼,好狠的心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