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不向他追究沉船之罪,已太客气了,就叫老财奴,哑口无言,就此撤手,了结了这件臭事”
史家钺红着脸,刚叫了一声:“连兄”
城城璧又道:“第二,咱们到了‘朝天堡’,趁群雄云集祝寿之便,见机而作,说不定能使傅兄赢得群雄注目,等于向北方道上宣布,泰山傅家的后人”
傅震宇静静听着,这时截口道:“连兄,我谢美意,第一点,还可考虑,第二点,这和无谓的招摇,非我所为者”
连城璧笑道:“傅兄,那末,你此次到‘锦绣别墅’不是为了显示身份而去嘛?”
傅震宇沉声道:“完全是另一因事,我找东方青白,只是灵机偶触,逢场作戏,让东方青白心疼肉痛,以示对老财怒的惩戒而已,绝无出风头,亮旗号之意”
他一顿,惨然一笑道:“连兄,你想,我以劫后孤子之身,家破之痛,父仇未报,飘泊无家,有什么值得显示的?再说,我岂是那种浅薄的人么?”
连城璧忙道:“傅兄,别误会,咱是一片好意,放下这些不谈,就算去看那些江湖道,多认识几个人也好,何况,家钺兄为了救父”
傅震宇接口道:“好吧!”
史家钺称谢道:“小弟先谢过了。”
“不过。”傅震宇道:
“到‘太行’可以,必须在宫某人正寿之日的下午再进‘朝天堡’,或者,由二位先去,我后一步再去。”史家钺刚一楞,连城璧会意道:
“行,咱们也愿太委屈自己,以种的身份,既未接到请帖,更不是代表师门尊长,用不着去凑人家拜寿的热闹。
史家钺也懂得了,忙道:“拜寿,另一回事,决不会为了小弟,让二位太委屈。”
连城璧道:“是么?因为咱们和傅兄的身份,和你兄弟不同。”
史家钺点头道:“当然,我们就走吧。”
等到他们一行赶到“太行山”已是宫鹏正寿日的午后,还来不及登山,有人大闹“朝天堡”的消息就比风还快,沸沸扬扬,到处可以听到一片议论之声。
傅震宇等三人也为之大吃一惊,感到意外。
那因为宫鹏的声威,那少年的惊人行动,实在皆叫人不可置信。
傅震宇唯恐是“误传失实”还特地由几处分别仔细打听过。
结论是虽然有这边添带叶,那边加油添酱之处,但事实十不离九不会错了。
连城璧目射精光,一迭连声地表示要赶快上山,一会那位少年人。
史家钺却是啼笑皆非,进退两难。
如此就上山吧“朝天堡”已经遭此大变,自己又在这个人家倒霉的时候去向宫鹏与东方青白报告丧气的消息,岂非不识相?
如不上山吧,老远的赶来,白跑一趟,心念乃父安危,不知如何才好?
傅震宇却在一旁,沉吟不语。
连城璧道:“傅兄,如此大事,如此奇闻,岂可坐失良机,当面错过?”
史家钺也苦笑着向傅震宇“请问”如何?
傅震宇反问连城璧道:“连兄,你现在上山,就可以碰到那位闹事的朋友吗?”
连城璧道:“那位仁兄真了不起,咱们即使不能碰到他,就此顺便看看‘朝天堡’的‘事后’情形,也不虚此行。”
傅震宇谈淡地道:“连兄,我认为在这个时候上‘朝天堡’,好有一比,抬棺去拜寿,有心咒人,这种事,不是我们可以随便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