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浩然沉声道:“孤座下人才还不够多!这也是孤尚不能明示身份,君临天下武林的原因,哼!”大家低头,大有愧色。
一个黄衣武士,在拱门报道:“右丞相带人报到。”
汪浩然欣然道:“孤有请。”
一面离坐,震声道:
“卿等勇有馀,智不足,唯有智有谋,可成大事,蒋淡如独成大功,可为卿等教法,孤当亲迎。”
说着,移步下阶。
八个宫女簇拥相随。
拱门外又报道:
“右丞相到。”
汪浩然加快脚步,大笑道:“辛苦,辛苦”
有人朗声道:“些小微劳,何劳主公移驾。”
一人躬身而井,正是“不知先生”将淡如,却是一身车把式的打扮。
汪浩然上前执手,一手抚着蒋淡如左肩,笑道:
“多年委屈,卒成大功,孤甚怀慰!”
一摆手,道:“伺候右相更衣。”
蒋淡如躬身道:“容再见拜。”
折入殿偏,自有宫女伺候。
汪浩然欣然回座,游目一扫,道:
“各位爱卿,右丞相奉孤密令,屈身‘锦绣别墅’,为东方青白手下多年,而不为东方青白所知,这份耐心,这份机智,卿等要多体会。”
大家一齐躬身,称:“是。”
汪浩然道:
“吃得苦中苦,做得人上人,将相本无称,男儿当自强,就是这个道理,不论是谁,只要他能坚苦,坚忍,就必有所成,要出人头地不难,难在一般人都怕苦怕难,故世间凡夫俗子多,皆与草木同朽,虚度一生,默默无闻,成大事,成大名者少契机在此,卿等列孤座下,能矢志效忠,必能同享富贵,予取予求。”
大家一齐躬身道:“谢主公恩典。”
汪浩然顾盼群雄轩眉大笑道:
“曹孟德千古一人,孤所敬佩者,亦只曹公一人耳,世俗皆一曹公为奸雄,曹公不以为忤,而以奸雄自负,是笑世人无能而已,卿等认为曹公何如人也?”
严百川躬身道:“曹公,一世之雄也。”
汪浩然笑道:“孤如何?”
严百川道:“主公,当代之雄也。”
汪浩然欣然道:“孤亦当仁不让,卿等对文事尚不精通,右丞相来得正好,有劳右丞相为孤等一论曹公。”
原来,蒋淡如已换上了丞相衣冠,容光焕发,正缓步入殿,刚要行下大礼。
汪浩然忙道:“免礼,平身,卿乃吾之子房也。赐坐。”
两位宫女,应声移过太师椅,就在汪浩然右手偏侧。
蒋淡躬身肃声:
“谢主公赐座。”他欠身坐下。
汪浩然道:“孤适才与诸卿论曹公,卿可试述一二。”
蒋淡如平静地道:
“曹公精通兵,擅于武略,更长于文事,建安七子,皆不足与曹公相提并论,若‘短歌行’与‘万里行’、‘苦寒行’、‘却东西门行’、‘步出东门行’,其意气吞岳,故多悲凉之句,陶敖孙有云:‘曹操作品如幽燕老将,气韵沉雄’,后世文人,或‘三河少年,风云自赏’,或‘皓首穷经,寻章摘句’,虽一赋千金,万言倚马,皆不及曹公‘志在千里,闱心示已’的气魄,故曹公身兼文武,不止‘三国’一人,亦千古一人也”
汪浩然以指敲案道:
“痛快,扼要而言,尽得三味,丞相不止是曹公之知己。亦孤之心腹也。”
蒋淡如又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