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连城璧与吴百用的对话,那只是片段之词,难以作为证据。
而“事实”上,据龙武告诉他,在鸡公山上的一段经过加之事后传闻,都说云中慧与万方仪是汪浩然仗义舍命相救,但中途失去踪迹,究竟云中慧与万方仪下落何?是否陷身在汪浩然手上,以及符学谦是否就是那个小杀星等在在皆难启齿,叫他如何回答才恰当呢?
他能体会符振扬的心情,如果不是“四海游龙”有超人的胸襟的话,换了任何人,连遭大变,不气死,也非发疯不可了”
他思一思忖,符振扬已凝声道:
“傅贤侄,不必多想,愚叔只问问你离开龙驹寨后的所见所闻,愚叔很想听听。”
傅震宇忙道;
“小侄尊命。”
他就把一切经过,所见,所闻,所思,直到昨夜在窗下偷听连城璧与吴百用的对话,至今天的经过,巨细无遗,层次分明,条理不紊地一一叙说。
“四海游龙”符振扬听得频频颔首,神色虽然平静,心中却是波涛汹涌,激荡异常。
傅震宇满面神色湛然,诚恳地道:
“吉人天相,叔叔学贯天人,险夷不滞于胸,请指教小侄,该如何着手?
义之所在,不计生死!”
说着,缓缓起立,躬身垂手,肃然待教。
符振扬强忍英雄痛泪,感动地凝视着傅震宇,良久,良久,才震声道:
“贤侄听着,以愚叔虽非超人,但熟读老庄书,于儒佛道三家动心忍性之道皆有一二心得,决不会为此伤情灭性,贤侄,放心好了。
傅震宇凝声道:“侄儿受教。”
符震扬略一整理思绪,又道:
“事情千头万绪,治丝益梦,能知其要,一言而终,愚叔先分析一下眼前的事给你听”
傅震守倏地身形微动,但旋即平静。
符振扬点头道:
“是有夜行人在里许外掠过,侄贤功力已超出愚叔估计之外,这份镇定工夫,也是难得。”
傅震宇窘然道:
“小侄火候不够,谢过叔叔嘉奖!”
符振扬沉声道:
“眼前的事,可分三点来说第一点,吴百用找你的目的,是想怂恿你激发少年人争强好胜的心理,去与犬子!也即你的学谦三弟厮拚!”
傅震宇心神大震,脱口道:
“原来如此,叔叔已断定大闹朝天堡及伤了不少江北道上人物的就是学谦贤弟?”
“是。”
“叔叔共有几位还有章叔叔呢?”
“愚叔有四男,你章叔叔二男二女,学谦排行老三!”
“叔叔可知谦弟艺出何人?”
“贤侄认为是谁”
“依小侄妄言,谦弟必是家学渊源,而后”
“贤侄,愚叔并未授以武功,四子皆是从小习文,不知武功为何物!”
“哦?”“贤侄不信?”
“叔叔的话,当然相信,只不知为何”
因愚叔不愿江湖凶险,再为下一代经历,可能是愚叔错了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