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符振扬不愧一代奇才,魏某十分佩服!”
“世才兄,过奖了,符某百劫余生,难言惨痛,皆因才疏智浅,以致多年来每坠奸计,落入陷阱,老兄何异当面辱骂我乎?”
席师爷者“活曹操”魏世才是也。
他一抹耳根,小心地取下人皮面具,露出本来面目,浓眉如刷,蟹脸虎睛,绕腮须根,为一层皮膜遮住,仍可依稀看到一片青色。
符振扬感慨的一叹:
“世才兄,你牺牲了一部浓须,屈居人下,所为何来?”
活曹操魏世才凄然道:“魏某也有难言之隐,振扬兄,魏某生平不会在本来面目下当面欺人,莫非老兄对我已有所疑么?”
符振扬深沉一吁道:
“我相信魏兄,但想请教受何人控制?有否参与毁灭‘四大家’的合谋?”
魏世才神色惨淡的道:
“振扬兄,你只关心别人,而不提及自己受人之害,凭这份胸襟,我不骗你,我想还是等三天后,我一定来践洛阳之约,据实奉告如何?”
符振扬沉声道:
“一点也不能泄漏么?”
魏世才愧然道:
“魏某一生,喜用权谋,到头来,却为比我更会利用权谋的人所陷,后悔无用,振扬兄,我实在有难言之苦不能放过这一次,魏某当不辞万死,与你作一夕之谈,能相信我么?”
符振扬慨然道:
“一句话,准时恭候大教。”
魏世才颤声道:
“魏某与子孙同感了。”
符振扬凝声道:
“可是,眼前我可让你自便,大劫就迫在眉睫,叫我何以自处,希有以教我。”
魏世才闭目道:
“振扬兄,你可称是我生平第一知己,亦魏某诚倾服的一人,现在,不用多说。都是心中有数,各尽全力”
“魏兄是答应我伸手管这档事了?”
“当然,振扬兄,以你个性,能忍看血河骨狱的惨事么?只是,令贤朗已为人所利用,你如要伸手,务必慎重,同时,老兄难免为人所注意,如被人发现是你,麻烦又上身了”
“这点,小弟谢教了。”
“魏某现在能奉告的,就是邓中仪老弟也在这儿鬼混,和我同样命运
其他有合再谈,你和大钧兄,仍是主要目标”
“不能釜底抽薪,挽回大劫么?”
“被迫如此,稍有异动,我与中仪老弟及两人家小就完了”
符振扬矍然道:
“我明白了,请代向中仪兄致候。”
魏世才刚一点头,倏地变色,低声道:“有人来了,十九是老方请代我多关照”
人已骈指一弹,弹中了石壁上一个铜太极图,石壁就自行移行。
魏世才一闪而入,石壁又自复原。
只听方不同促声喝道:
“席师爷何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