疾转,当的一声,紫薇剑被弹得倒转过来,直震得余再添手臂酸麻,虎口欲裂,若非见机得早,恐已脱手飞剑。
老魔头嗤的一声冷笑:“娃娃!紫薇奇珍在你手,无非废铁一块,还有一个条件,交剑赎命!”
“老儿!少爷宁为玉碎,不为瓦全,你死了这条心!”
他嘴里这么说,实际是已经暗中戒备,贯注全身,心想于必要之时,与对方拼个同归于尽!
碧涛神鳖眉头一皱,煞气横生,厉喝声:“那你就接我分被劈鲸掌!”
老魔头倏地一抖手,巨灵拿起,惊风扑面,掌发“惊涛骇狼”幻出一天掌影,星月无光,一股子阴寒之气,着体奇冷,如置身冰穴,战栗不已。
旋风太保余再添陡地一声长啸,声似龙吟,以龙吟奇功运行百脉,以相抗御,紫电腾空,惊蛇电掣,在那碧绿掌影里,翻滚流转。
一声微震,一声轻哼,人影倏分,双双坠落,仍然是相对而立,明眼人一看就知,胜负已判。
碧涛老魔面露冷笑,神态自如,冷冷地说:
“娃娃!不愧崆峒门下,居然能接七招,不过你已着了老夫道儿,这最后三招还条命了吧!”
旋风太保余再添青筋暴露,脸色发白,厉声说:
“老匹夫!少爷至死不屈,三十招又何妨,别打如意算盘,挖空头心思,不济时,与剑偕亡,老匹夫,你就出手吧!”
匹夫长匹夫短,直骂得魔头火高万丈,一声狂吼,运掌如飞,直扑将来。
余再添也存了必死之念,陡地一挫腰,力贯剑身“雾里回龙”吭的一声,夹着丝丝微响。
余再添被撞出七八步远,倒坐地上,浑身打战,颤抖不已。
碧涛老魔左肩衣服破裂,也被剑划了寸许长一条血槽,血珠涌出,碧绿长衫,点点滴滴,狼狈不堪。
两下伤势,轻重不可以道理许,老魔头根本没理会肩际微伤,陡地向外一滑步,狠声说:
“儒子还不献剑,我叫你生死皆难!”
余再添强提中气,震声长笑:“老匹夫你想疯了心,少爷说过与剑偕亡,别前进!”
他左手握剑柄,右手搭剑鞘,就要以内家罡气,毁灭这千古奇珍。
这一招真生了效,碧涛老魔在复仇与得宝之间,也就说师徒之情与自己未来威势的抉择下,自是舍前而取后。
他眼珠一转,正待出其不愈下辣手,突闻身后一声冷嗤:
“老魔头!你自己说的,十招,这才第八把,胜负未分,输赢未定,怎么,对付一个孩子,你居然自磕招牌,不划算吧!”
碧涛老魔那高功力,居然没发觉人来,不免暗愧,言语尖酸,不禁困愧生恨,倏地一转身,不由一怔。
对方肩背药箱,手执药锄,腰上挂着一支铁串铃,头罩黑纱,仅露双目,一时还真想不出谁来,竟然呆在当场,陷入沉思。
这蒙面人又是一声冷笑:“老魔头!咱们会有一面。也算故交,怎么,不认识老朋友了么?”
碧涛老魔茫然地:“你…”“我就是我,腰上这串铃,就是一块金字招牌,与你那绿长袍,简直有异曲同功之妙!”
“啊!老鬼!你又要多管闲事?”
“那只能怪你要兴风作狼!”
“老鬼!你我!问井非死仇,依我说,你仍然缩头一躲,无事无非。”
“老魔头!你受人利用,轻入中原,恐怕来得去不得,要和武林至尊一席,久已内定,那有你染指余地,听我良言,回转海上,与鱼鳖同伍,其乐也融融。”
“老鬼!武林至尊内定是你?”
“是的!但我也不过是如意算盘,成否不可知,打这算盘的人又何止我一个。”
“老鬼!六月六日落魂崖之会,你不去为佳!”
“魔头!你不会或可幸免!”
“看来你是去定了!”
“想来你不前回海上?”
“老鬼!有若在落魂崖争执,不如现在!”
“魔头!有如无谓之争,就不如六月六!”
“回海上可,但我要这支剑!”
“胜负未分,你凭什么?”
“已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