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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回蒙面人(2/3)

该死狗,好容易庄主暂时饶你狗命,不养好神,明日领打,得了便宜卖乖,还不安分,狗嗥鬼叫,不肯停嘴。太爷们今日晦气,大雨地里忙了一整天,该班的人,要早饭后才来接替,打算睡上一会,被你们吵醒。不给你们吃,也不知厉害!”随说,一个开锁,一个先往里抢。

雷八见那来人,穿着一短装,后一件黑长大披风,已全搓成一卷,斜绕左肩之上。腰系大圈长绳,围着一条铁鞭。另束一板带,带上着八九把七八寸长、明光闪闪的耳尖刀,上附半截。脚底一双快靴。动作轻快,貌相材,均与日问少年相似,只脸上着一张黑面,把上半段脸蒙住,和鼻孔在外,威风凛凛,天神一般。动作尤为轻快矫健,才一照面,便将二恶汉杀死,提了来。因所穿衣服,净整齐,上下全新,不似日间少年穷苦打扮,遇事忍让,不敢妄认。正在寻思,越看越像。大汉已走前来,下死贼脸上钢刀,呼“八哥受惊”朝上连挑带割,转绑束全断。雷八一听,果是日间所遇少年,惊喜集,兴奋过度,中连呼“你你”一句话也说不来。少年将雷八扶坐地上,便向陈老实前赶去。雷八心神略定,方想陈老实怎会没有动静,忽又听旁狂呼:“七星爷爷!”回一看,原来是陈老实见了少年,惊喜过度,死过去,刚刚回醒,暗忖:“救星虽来,我二人全受重伤,如何逃法?”少年已先说:“你两个且等一会,我去去就来。”随即走去。

陈老实正和雷八说,少年并无名姓,人都叫他七星,常来庄中,神鬼没,庄主恨他骨,命人查访他一年多,终无下落,谁也不知他的住。听说他和狗贼的婆娘陈玲姑还是老情。他那一件黑披风,都是上次在狗贼楼上拿去的好料。方才我挨打时,曾见他藏在桃林内,便知有救,果然来到,只不知我那苦命老婆是否先被救走,他照例一个人独往独来,没有帮手,本事大得奇。不过,一个人要救三个受伤的,如何行呢?他那匹好,不知骑来也未?忽听门外有人接:“陈四哥,莫着急,你那四嫂已先有人救走了。”少年随由门外走,拿着一个大被单放在地上,命二人把破旧衣服全都脱下,与死的恶汉对换,再把死人绑在上,笑对二人:“我这里路径甚熟,天还没有明透,难得狗贼多疑,所有人家全早移开,不许住在一起。他家周围这一带,照例不许人住。平日虽然人多,昨日结官亲,后又打人,忙了一日夜,全疲倦,自恃凶威,决想不到当夜就有人来和他为难。天又刚亮,正好冒一险,索经过庄侧那条小路逃走。雷八哥健,受伤虽重,还能骑。陈四哥一是伤,到血,连风都不能见,只好用被单把人包上,由我背了骑同逃,到了青龙涧,再打主意。”雷八忙接:“我受的均是浮伤,并不妨事,不过扭了。只要有,便能带他同乘,免得大哥又要背人,又要动手,遇见这班驴

雷、陈二人,见那两个守牢壮汉,都生得壮,臂大,昏灯摇曳之下,渗渗一张丑脸,满,凶神恶煞一般。雷八料知这一顿打,定必不轻,想起又是自己暴心声说话,所惹祸事,惟恐连累好人,正急得厉声大喝:“是我一人在骂你们这班驴日的,与别人无。要打打我一个,你活祖宗决不皱眉。”猛瞥见牢外开门的恶汉后,立着一个蒙面白衣大汉,还未看真,忽听呕的一声,门外恶汉已被来人左手铁腕挽颈,往后一扳一甩,连声也未多,叭的一声,跌倒地上。持鞭的一个,闻得雷八怒骂,怒火上撞,刚把鞭扬起,待要迎打下,忽听门外重倒地之声,回望见蒙面大汉,刚惊呼得一个“七”字,来人面带微笑,扬手一尺许长的寒光,已迎面飞来,想躲无及,一下打中面门“嗳呀”一声,当时倒地。大汉随即回,将外面死人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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