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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一回危楼囚弱凤恶shui跃龙驹(2/7)

玲姑近和李相见,虽然约定暗号,事前一见人来,必将下人遣开,独在卧房间之内等他上楼,以防漏。毕竟次数大多,二女又是贴服侍、随意房中的人,无意之中竟被看破,玲姑也不甚瞒,只嘱咐了几句。娘家又曾随同去过,知父亲陈四和李氏兄弟常时见面,乃此次主谋人之一,自己虽是他的亲生女儿,以前并不信任,好些话均不肯说,连和李氏兄弟来往,都是上次回家方始明言,为此常时伤心,觉着以前最得父母钟,自从嫁了狗,便成了两条心,以为女儿只贪有钱人家享受,生父母已不再看重神气。昨夜听李说,乃父对他误会已解,今日有好些起事的人均藏在娘家,李氏弟兄也在其内;否则,狗方才那样说法,也不致于如

先挨了一大嘴,本又怒极,只为天狠,虽然气暴,每下毒手以前,照例忍耐不发,暗忖:“事情到底不曾见,且听她说些什么。”便在一旁冷笑静听;不料玲姑已不想活,借着哭骂,反将一肚的心事发来。狗没听玲姑借题发挥,语带双关,神情又是那么悲壮激烈,毫不隐瞒,明言李氏弟兄以前厚,并有嫁与李之意,觉着对方,李氏弟兄,如与私下相见,不会不知他的底细真相。再想起每次毒打杀人,玲姑均必苦劝,不止一次,彼时七星还未现,所说无一不近情理;否则,心中有病,只有设词推托,怎会这样理直气壮,公然要与这两人相见?疑念一消,反怪自己暴,打得冤枉,无奈玲姑情外和内刚,一经闹翻,要费许多事才能和好,同时又听外面恶求见,说是敌人业已现,心中一惊,消了念,虽觉玲姑受了冤枉,照此神气,今夜必难近,女人家都是胆小怕死,索一不作,二不休,借这机会将她制服,省得兴时样样如意,一不兴便脚,故意狞笑:“你敢回手打我?此时七星又来惹厌,无暇和你多说,夜来叫你知我厉害。”

尽天良,血人,我便鬼,也不放你过去。”边说边哭,又要扑打上去。

玲姑也最二女,又见二女泪汪汪立在旁,满面忧虑悲苦情景,好在房中无人,便向探听李氏弟兄是否有一被擒,可听说起。二女同说:“前面的事虽不知,可是方才有人来喊庄主,说对面飞虹崖山坡上忽有一白衣蒙面人到来,相隔虽远,又是天,看不甚真,但与七星装束神气一样;同时,西山崖也有人归报,说庄里派去劝说土人的镖师发现七星蒙面骑,由中往外老太爷那一面走去,人虽在中,走得极快,一晃便走过崖后,知他厉害,没有敢追。看来庄主所说必是假话。”

玲姑气急心慌,只听七星尚在,心中奇怪,不知狗别有兽念,也是语带双关,想起自己所为,总是情虚,等到回过味来,怒扑上去,哭骂:“你这禽兽,不说他弟兄是七星,被你捉来了么?如何又说他在寻你晦气!休当我怕死,说什么也要回我一个明白。”狗从小惯任,有时还有童心,一见玲姑起床追来,慌不迭纵门,反手将门关上,命人倒锁,本是有心戏,先吓玲姑一个够,再装三脸,玲姑却认了真,不知狗敌当前,又见老贼几次命人警告,虽凶狠,心却发慌,又遭到这样空前大,不知如何是好,闻报急于赶往听信,准备应付。玲姑误以为狗必已知她的虚实,连急带怕,想起对方残忍,境危险,以及未来世之痛,二次切齿横心,先想自杀,但料方才狗所说必有原因,也许李氏弟兄内有一人被他所擒;否则,不会知真相。

原是虚声恫吓,门虽反锁,并非真个禁闭,非但通往前廊的楼窗不曾关闭,反命玲姑最的两个心腹丫假说看守,实则令其服侍,有意作闹,想吓玲姑一。只他所行所为,全无心肝,却几乎害了玲姑命。玲姑待人宽厚,素得众心,一见派来防守自己的正是两个心腹使女,不知狗有心作闹,只当是真,狗偏又有事,去往前楼,因这两名使女上次曾随自己同往娘家去过,年纪虽只十三四岁,人颇聪明机警,本是土人之女,因其长得秀气,被恶代狗征了来。一个最怕狗凶威,无意之中打碎了一件珍玩,狗酒醉大怒,当时便要打死,幸蒙玲姑化解,假意答应,暗中推延,等狗睡卧,将其放下,事后再为力争,连毒打均未上。另一个父母兄嫂均因无力完粮,囚石牢,正受非刑拷打,被玲姑得知,向狗哭劝了两次,正遇上,非但没有受刑,反将所欠的粮免掉。玲姑为防狗反复,劝狗好人到底,允许两女回家探望父母一次,暗中给了一些金银,令其作个准备,或是全家逃走,使女全家向女哭诉,不是夫人慈悲,一个也休想活命,第二年便弃家逃往新村。中间二女屡受虚惊,看遭打,均是玲姑一力救护,才得无事,因此对这位女主人恩刺骨,形影不离。

越想越担心事,决计探明细底,再作打算,省得落到豺狼手中,死活都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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