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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回栖迟古青城十九侠半夜得奇珍(2/10)

元儿又将所带之详细说了。一面说,一面火已生好,便用小刀将虎切成薄片,用剑尖叉好,在火上烤熟,上锅魁,胡吃起来。元儿嫌淡,又取了些熟腊和兜兜咸菜来。两人越吃越香,吃了一个大饱,才行收拾上路。

元儿带的粮,原有炒米、锅魁两,另外还有四匣糖糕饼和三篓兜兜咸菜,几块瘦腊,两块生腊猪。因有这许多东西,所以包袱又大又累赘。除了腊和炒米外,连锅魁等,十之八九是元儿因为铜冠叟吃此,司青璜走后无人会作,特意命家中伙房加工了,带去孝敬师父的。余者如布帛等,也是送方、司两家的礼。昨今二日打开时节,甄济只看见许多大包小包儿,听元儿说是送人的礼,也没细问,因此屡以粮为虑。

元儿终不死心,早已往那小峰跟前奔去。一到,便钻向峰的后面。不一会探来,:“路有了,宽大着呢。大哥快来。”

二人正苦烦渴,甄济走在前面,忽闻远远泉音淙淙。因为起初盼大切,有时听见松涛竹韵,也疑泉声。及至找到,只见老松风,翠竹凌云,却没有涓滴。这次以为又是听错,渐渐越听越真,好似就在面前不远。连后面元儿也都听到,赶奔上来,急问甄济:“可曾听见响?”甄济答:“听是有听见,只不知能找到不能。”元儿急:“你真糊涂,听得这么真,还怕找

二人俱是年轻大意,渴极寻,只顾前赶,不顾别的。路径越错越远,毫不觉得,也未算计走有多少里数。未后乘月赶路到了一,见两山渐往中间挤拢,不过形势不与午间走的峡谷相似。两山都是上尖下广。一皓魄渐近中天,月朗星稀,清风徐来,云雾上升,银光四。衬以竹石幽奇,峰峦雄秀,越显得清景如绘,绝人间。

多粮少,不知何时走到。我前两日先遇上野兽,不知打来吃,几乎饿死。我们还是多吃,少吃锅魁吧。”

甄济闻言,连忙挑担奔去。到了峰前一看,那峰并非原生,乃是山的一角,不知何年何月经了地震,从山折断下来,倒在地上。虽将山谷的堵死,还算侧面有一个缺,约有三尺方圆。钻将过去一看,光满,豁然开朗。外面虽然依然两面是山,中间却有一条极平旷的大,也是沙地,没生草木。到都生着一丛一丛的竹的才两三丈,只寸许,,迎风摇曳。二人先一辨认日和时间,仿佛岔走了一些。元儿又跑到侧山上望了一望,哪里有百丈坪的影。下来彼此一谈,反正走错,索发一发狠,给它来个错到底,就照这条路的方向走。即使人找不着,难还走不这山去?本山又是家发祥之地,前山固是观林立,便是后山隐僻之,也常有人结茅隐居,只要遇上一个,便有法想。

这时已是中午时分。走没多远,忽见前面两峰对峙,中现一条峡谷。二人登一望,除了那条峡谷和来路外,俱是峰峦杂音,丛莽密菁。再不便是峋岩削,无可攀援。明知路径越走越不对,但是对的既已寻不,看日影只有那峡谷还算是走百丈坪的方向,只好试一走着再说。

二人替换着挑着担,一路走,一路商量。但遇着可以立脚的,元儿便放了担,纵上去眺望。满心以为从可以望下,只要能望见百丈坪一些附近的景,立时便可以到达。却不知前两日错走螺旋谷,已然早岔过了去百丈坪的路径。再一这峡谷,更是越走越岔远了。

二人谷以后,见两峰岩上全是藤蔓古树,虽是秋天气,因蜀中气候,依旧是一片绿,映得衣拎面目都似染了翠。地却是个淡红沙地,寸草不生,时有丈许沙堆阻路。二人连越过了好几沙堆,忽然不见地下日影,天好似沉沉晦暗起来。

一看,才知谷径正走到窄,两面危崖峭,排云障日,只能看见一线青天,时有白云在上片片飞过,光已照不到地面,所以天暗。路虽还直,只是数里以外的尽,隐隐似有数十丈一个石笋将路拦住。空山寂寂,说话走路,衬着那谷音应和,耳清脆,越显景幽闷,使人无

渐行渐近,果然前面有一个小峰将路住,形势又是上丰下锐,无法攀越。走了好些时候,走的却是一个死谷。甄济气得将担往地上一放,不禁喊得一声:“背时!”

因为走了半日,俱觉腹饥乏,元儿便去捡了些枯柴要烤虎就锅魁吃。甄济

元儿笑:“大哥莫发愁。论说我吃的东西,还算走时母亲给我多带有好几倍,直到包袱、考篮都装不下了为止。走这几天工夫,我的一份也就剩不多了。可是那些送人的东西,倒有一多半是吃的。若不是万分不得已,我也不愿动。早上一说到粮,就忙着去割虎,也没顾得谈这些。真要是没得吃的话,难看着吃的去饿死?这十几个锅魁,加上虎,还够我俩人吃好几顿。再走十天,就算什么东西都吃完了,我们再煮生腊来吃,也还够四五顿呢。不想母亲连锅和针线刀剪都我带着,真是父母之心,无所不至。当时我虽不敢,心里着实嫌带这些零碎麻烦。幸而我初走得累赘时,因是母亲亲手料理;不舍得随便丢弃。如今吃的已然用上,说不定别的也许用得着。样样都齐全,你还怕什么?”甄济闻言,才放了心。

甄济想了一想,见路侧生着一片竹林,便去砍了一茶杯细的竹竿,削去枝梢。将两人包袱并成一个,匀麻绳,将虎三张捆成一卷。又割了些山藤,将穿起,连包袱一齐分悬在竹竿两,挑起上路。

二人只早餐饮过了一顿山泉。人谷之时,山麓曾有小溪,因为不渴,所以未饮。这半日工夫,经行谷中,虽未见,因不思饮,也未留意。这饿后大嚼,所吃的东西像虎、锅魁、辣咸菜,无一不是燥逗渴之,还未吃完,便觉中有些发。先是因为二人连日走到那里,都遇见溪涧泉瀑,并不着急,以为走到路上,前面自会遇着。谁知走了个把时辰,两山林木虽是茂密,泉源却无一个。再加上蜀中天,秋犹烈,又从幽谷凉地里走来,走光之下,一发里更,真是奇渴难耐。只急得元儿在前面一会蹦上这面山崖,一会蹦向那面岗,到寻找溪涧泉源,总寻不见。一会又奔回来,挑了担,由甄济前面去找。二人是越着急越汗,里似要冒烟来,渐渐有些心烦。比起昨日临绝险,饥疲加,还要难过。幸而俱是天生质,若换旁人,早已不能行动。似这样支持到了黄昏月上,始终未见一滴。总算太下去,山中气候早晚悬殊,一不再,还略好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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