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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八回挥慧剑心断七情索觅沉竹力(2/7)

纪异这时竟甚虚心,一一静听记。坐好后,长女便将那小剑恭恭敬敬往上一举。

长女杀孽太重,灾劫过多;丑女灾难未满。自己脱,寒潭苦修,多年不能世。一则不愿二女受外人欺侮,有损师门威望;二则借此略加惩诫,因丑女代长女求情,愿以代,故此一同降罚,幽闭灵山地,使二女得以避劫修;并可看守法,以免外人侵害。到日来救之人,名唤纪异,乃丑女同父异母兄弟,同是天赋奇禀,生有自来。

纪异在中住了几日,见闻较多,已不似前此轻率,哪敢大意。早以全神去注定那寒光,以意运转。过有顿饭光景,耳边似闻喊杀之声,杂着猛兽怒吼由远而近。知无论是听的还是见的,只一分神,便于二女有害。也不它是幻象,是真事,恐心神,一着急,连五官都寄在那剑上。也是他天生异享,这一来,无形中竟收奇效,不但一时万响俱寂,而且那剑竟忽然随着他的心意,缓缓往二女脚前降落,纪异早经长女嘱咐,益发不敢怠慢,谨谨慎慎,稳住心神,以意运转着。那神光飞向长女双脚之间,朝那细铁链上往下沉落,脚上锁链立时断为两截,连一声响全无。接着,断便发五颜六的火,顺着长女两缠绕,往中烧去,那细链随烧随尽,毫无痕迹。

长女布置齐备,对纪异:“我已在这两个用了法宝埋伏,纵使敌人再来,也不怕他了。”当下便将那柄小剑递给纪异看了,传了运用之法。又吩咐:“少时我将慧剑往起一掷,便有一数寸长、透明晶莹的寒光悬在空中,形与此剑相似,那便是此剑的灵。你须即时闭目定,照我所传运用。等到真气凝炼,剑与心合,觉它可以随你意思运转,方可睁开。那时我姊妹二都朝你坐定,双足跷起,上衣服也俱脱掉,少不得还有些许丑态,切莫见笑,以致分心。你只要全神一贯注视那剑,以意运转,使其缓缓下落,将我二人上链索一一断去,我二人便可脱困了。只是你炼气凝神之时,最易起,无论有甚念,俱要使其宁息,一心只寄托在离三尺这神光上面。我三人坐连同外,已有几层法术法宝防御,敌人决走不。如见有甚稀奇事,便是,不可理睬,由其自生自灭,方可无害。一个疏忽,轻举妄动,我二人固然受其害,连你也难幸免。此虽是玄门后天御着相之法,不比佛家反虚生明,无碍无着,即不必假手他人,亦无须自斩束缚,说解便解,还大自在,却也不是容易,千万谨慎行事,庶免功亏一篑。”

那剑化成一数寸长寒光,晶明透澈,升向纪异三尺下,停住不动。纪异忙将双目垂帘,冥心内视,照长女所传之法人定。初坐时难免不生杂念,几经澄神定虑,仗着夙厚,居然炼气归一。等到运转了一周之后,果觉心神与外面悬的那小剑可以相相引。纪异这才睁一看,二女不知何时上衣服已然脱去。一个是玉手蒙脸,只,真个肤如凝脂,隆起,柔肌玉骨,莹艳到了极;一个是黄,肌若敷漆,瘦骨如铁,银鳞,再衬着那一张怪脸,其丑也是到了极。二女的玉足、泥同时双跷,这才看清那一细链不但横锁二女足腕之上,竟从中盘了上去,长蛟也似纠结全,凡是关节全都盘有一匝。

不由大吃一惊,连忙收摄心神,沉住气,二次再以意运转。过了一会,好容易那剑光才有些运转,渐渐往下沉落。

当下纪异再也不敢起甚杂念,全神贯注在那剑上,先往长女臂腕上择那一比较不致命的所在落下。这时纪异真是兢兢业业,轻也不敢,重也不敢。他却不知慧光以意运转,自己不起杀心,怎会伤人?剑光才挨在锁链上,便即断落,又冒起五火光,顺气走。且喜长女不曾受伤,只前起伏不停,这才放心。念微动,那剑光又似要升起,纪异有这一番经验,便不再有顾虑,只把心神一定,那剑光仍然随意而转,也不再似以前费力,竟随着他的心意往下沉落。顷刻之间,长女上剩的四条锁链一齐断化净尽。

年我二人为七所困,差一走火,坏了基,依我脾气,早早开视锦,取剑断索,先了困,仍在这里带罪苦修,师父也不见得有那么狠心,用飞剑将我二人杀死,岂不少受许多活罪,九死一生么?”长女冷笑:“你倒想得好。师父向来说一不二,有那么便宜的事,由你儿去?先看看这封法渝,看是如何吧。”纪异偷看那简帖上竟写有自己名字,正在惊异,长女已持简朗诵起来。大意说:

三人读完了那封束帖,长女笑对丑女:“我说如何?你只以前听师父说过慧光剑的妙用,便以为有了它,即能断链困,可知难呢。”说罢,长女先从锦内取一方薄如蝉翼的白纱,往上掷去。立时便有一片白轻烟升起,直升,将封住,随后又取了几件法宝,乍看俱似小儿用的零星玩,如小刀、小叉之类。及至一手,俱都有一溜光华闪过,往崖腰飞去。

二女在脱劫前一夜,关系最为重要,心灵稍失镇静,立时邪火内焚,化为灰烬。所幸有这些年勤苦修持,到时当可渡过难关。不过长女杀孽独重,多受苦痛,在所难免。困之前,必有仇敌妖人前来侵害。此时纪异己来中,仗着他心灵慧,力猛轻,又有丁零警悉机微,从旁相助,虽然不会法术,仗着仙遗宝剑,又能临机应变,必可斩妖逐邪,弭祸俄顷。三人开视锦之后,纪异虽尚凡人,一则仙骨,加以服过兰实灵药,真灵莹澈,大智慧;又是事外之人,不似二女有那切利害,二女断缚脱困,还须仗他,方为稳妥。可将慧剑他,传与运用之法。二女端坐于前,静俟施为,断去缠锁,然后用降戒尺击那石,便成粉碎,即用余砾填满藏宝地。从此便可任意所如了。逃去妖人虽然断了臂,命数未终,逃不远,便即遇救。他为报前仇,炼有两件法宝,势必再来侵害。二女脱困,便即无妨。纪异并非我门中弟,乃母未重生,仅凭天赋,毫无法力。现在湖心沙洲侍奉祖父,早晚妖人寻去,定遭毒手。二女受他相助脱难之恩,不可不报;再者此仇因二女而结,岂能置事外,可奉了重宝,随他往沙洲同住。便中也可游积修外功,惟逢双日,不准擅离一步。候至纪母重生,纪异仙缘业有遇合。他埋母之乃本山灵,二女可将那重宝埋在其内。然后将鱼鳞革内藏的一面灵符取,用本真火焚化,自有妙用,彼时三人方可各适其适。

过了一阵,不见动静,细一看,见长女臂、雪腕、酥、纤腰、玉颈之间,共围有五条锁链:纪异因为这些锁链俱都贴肤绕骨,不比间那条有空隙,便于下手,惟恐剑光落下去时伤了她的,长女事前也未说到这,好生踌躇。那剑光原停在长女前,待下不下,纪异这念只一动,心神便与那寒光立即往上升起,回了原,再也不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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