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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六回闻钟惊绝云海争奇记月明林野(2/10)

这时两人俱已落地,相隔不过四五丈远。少女寒光飞至中途,周鼎的连珠镖也自发,一个是守,一个是攻,两下恰好撞个正着。只听叮叮叮三声,火星迸,接连又是了当几声响过,三只钢镖和三三才钉全都撞落地下。镖重钉轻,又是反撞,力量更大,未一下更是针锋相对,照直激撞回去,径向少女耳边过,其势比电还快。若非少女快,站又稍偏,差一没被打中。少女见状,才知果是劲敌,不禁大惊,待罢休,一则不肯输,二则敌人还在穷追,急得银牙挫,叱一声:“我与你这小贼拼了!”

这时二女已然停步。年幼的一个:“意姊,我没见你这样姊姊的,一也不疼妹妹,看姊妹聚首不几天了,还这样使促狭。自己全不想想,即便我陷红尘,不能贯彻初志,你不是也没有换服披剃么?”长女微笑:“好心好意,伯吃外人的亏,教你来练剑,反说我不好。难师父她老人家也使促狭么?休看我还未正式空门,那只是时机未到而已。近十年来,师父已曾命我三次下山历练了,哪有丝毫牵缠之、缘虽数定,事在人为,人定则可胜天。自己得信先就心虚,可知没有真实把牢呢。”少女闻言,急得嗔满脸:“你怎知我没有真实把牢:此次山,我反正对人不理,谁只要一招我心烦,我就要他的命!你放心,决不现世在你里。”长女笑:“你这就不对了。师父命你山,是积修外功,难叫你随便杀人么?自己主意拿定,便多与人往何害?实告诉你,越怕事,越有事,不是躲得掉的。你不理人,自会寻上门来。面前就有人要寻到。莫非人家无心经此,无缘无故,当着师父,你就敢拿人家开刀么?”

说时,少女已疑心到有人窥伺,正在圆睁妙目四下张望,及被长女一指,便自觉察,更不怠慢,手摸腰间,叱:“何方鼠辈,敢于来此窥探!”声还未住,早把手一扬,一连三寒光,照准周鼎潜伏之打去。苍猿见长女一指,知踪迹败,大吃一惊,忙拉周鼎逃时,这时周鼎还伏墙缺孔中延颈外望,看了神,并未觉察,直到被苍猿一拉,少女暗已然发,才得知晓,墙厚孔,急切间退避不及,这时情势真个危急万分。说时迟,那时快!就在周鼎仓皇却避之际,敌人暗将要穿孔,倏地前一,三寒光倏地分化,由少变多,耳听铮铮接连几声响过,寒光互相激撞,准一斜,直似星陨飞一般,径由周鼎面前斜飞过去,纷纷撞落墙外畦之内,芒耀目,寒风飒然,拂面而过,相距墙缺不过尺许,来势疾同电。稍快一些,或是后面寒星追得略慢,必被打中面门无疑,不由把周鼎吓了一大,也没看清就里,便慌不迭的退了来。

少女原知这一人一猿的来历,和周鼎如此拼命恶斗,可是别有用意,又吃长女事前一激,立意非将周鼎打伤才罢,所以彼此名姓来历都不通问,上来就打。及见打了一阵,不但没有占着上风,招格迎拒之间,反吃敌人的手屡屡挨到粉腕玉臂之上。那只苍猿更坏,虽不上前相助,却圆睁着一双怪觑定自己,里不时怪叫。几次看敌人破绽,要下辣手,俱吃它一叫,敌人立时变换法,转危为安,有时还几乎因而吃亏,好似从旁指一般。再打下去,休说取胜,恐还要败于人手。方知上当,不该逞把利给长女。

一跃,纵回当场,迎着周鼎,又打起来。

周鼎从小随师父学了一武功,初茅庐,难免自负。一听少女骂他无知蠢,不污那宝剑,越发怒不可遏,苍猿的手刚自松开,还未纵起,少女已说到末句,只听一声叱,声随人到,一条白影似箭一般隔墙飞落,指着周鼎喝:“大胆小贼,今日叫你来得去不得!”说罢,猛伸皓腕,纵便打。这一对面,周鼎越觉那少女英姿玉貌,艳若仙,竟忘了她适才手。想起师父戒条不准欺凌弱,似此盈盈弱质,怎禁摧残?

武家对敌,手脚法无论如何迅捷猛烈,心神最主沉着,切忌浮躁,原不是负气的事,少女心好胜,久战无功,屡遭激怒,本来愧忿加。这一情急,越发暴躁,恨不得当时便要了敌人的命,只知专用杀手攻,全没顾到法步法已失准则,如何能以取胜?还算周鼎跟她打得时候一久,越觉此女本领,心中起了佩服的念,又因自己黑夜窥人妇女,也有一理亏之,好在少女来势虽猛,手法渐,凭本领足能抵敌,吃不了亏,只随机应付,却

不如和她好说,理论明了是非一走,免得伤她。不料少女满面嗔,不容分说就动了手。

苍猿教周鼎从断墙缺往外探看,才知庙外足迹未经之,还有大片空地和一条小溪,倚着断墙,建有三间结茅为的小屋,环屋三面满植卉,砖瓦俱是破庙故,适才钟鱼之声便由此。最奇是所撞的钟,过人,竟悬在一株大有数抱,离地三四丈的古松虬枝之上。周鼎暗付:此钟离地如此之,如何撞法?再说这般沉重的东西,树上并无轴,系钟的索又短仅二尺,是如何悬上去呢?

暗忖:这丫太已横,自己虽不该夜窥人家室,也只是见猎心喜,想开界而已,有什过?何致就这般赶尽杀绝?不禁二次怒发,一面让过来势,急架相还。先还意存怜借,只想到即止。斗了十来个回合,少女见敌人并非易与,惟恐输给长女,又气又急,竟把师传绝技全数施展来。周鼎见不是路,初次遇敌,便吃一女孩打倒,岂不丢人?异日何颜回山再见师父?心里一发急,也把师门心传尽量施为。两下兔起鹊落,虎跃猿蹲,直打有半个时辰,未分胜败。

耳听长女笑声吃吃,似在墙观战。越想越恨,越恨越急。周鼎内功厚,又是越斗越勇。少女心躁气浮,渐觉不支,正自急愤,猛想起宝剑虽不在手,腰间现有独门暗三才钉,这可没说过不使,何不假败打他?想到这里,卖个破绽,骂:“小贼吧,我没工夫和你打了!”喝罢,脚尖地,纵一跃,便是十来丈远。周鼎自是不舍,刚要追去,还未纵起,忽听墙上有一女音喊:“玄妹打不过人家,快发暗呀!”一句话把周鼎提醒,猛想起墙窥探,凡为少女暗所伤,你会难我不会?忙将苏同所赠连珠镖取在手内,跟踪纵起追去。少女闻得长女喊声,甚是气忿,暗忖:我这三才钉百发百中,你就提醒他也没用。念已落地,回顾周鼎纵追来,心中暗喜,扬手,三寒光似星一般脱手飞。周鼎因镖沉力重,如被打中,非伤即死,本心不愿伤她,虽然取镖在手,一心只是防备,并没发。这一来却好心得了好报,见少女暗,喝声“来得好”也把三只连珠镖,照准三寒光打去。

方自惊奇,忽听屋内有人笑语之声,好似两个女在那里谈论什么事。方要侧耳静听,忽又听一年长妇女唤:“你两个晚课行完,不趁月明往外面练习剑木,尽自说笑,有什意思?不久就要远行了,玄儿还不留心跟你师姊多练习几次,异日吃了人亏,莫来怨我。”内中一个答:“弟已然过玄妹两次了,她说本门剑术业已练习,今晚情绪不佳,不用练了。”年长的一个又:“胡说!她还差得远呢;你二人快去,我写完这一封信,就来指。”说罢,似听二女咕哝了几句,倏的屋门一亮,走两个白衣佩剑的女。一个材略,年约二十左右,较矮的一个,看年纪不过十四五,俱都生得玉比神,为容貌,又穿着一素白的衣服,月下看去,更觉英姿飒,艳丽若仙,容光照人,不敢视。周鼎越发奇怪,荒山废刹之中,哪来这样非尼非的俗家少女?见苍猿正悄悄扯他衣襟,摆手示意,叫他走去。因听说要在月下练剑,正宿好,如何舍去?悄悄回手连摇,不肯离开。苍猿无法,只得又打手势,告诫周鼎:千万不可声妄动,被人窥破行藏,非同小可!周鼎虽应诺,贪着偷看,仍未十分介意。苍猿见藏伏墙缺正当转角凹,两边尚有余砖,孔也不大,加以藤掩薛蔽,墙茨怒生如麻,由里外望真,由外望里却非近前拨开藤蔓,伏孔仔细谛视不可。墙外又是大片畦,二女已向溪边空地上走去,不曾留意及此,也就罢了。

周鼎心终不服,正和苍猿争持,耳听长女隔墙向少女说:“你是疯了吧,怎无缘无故,下手伤人?师父知,看她饶你!”少女怒:“常言,夜人家,非好即盗,如不是你将我的三才钉打歪,容我打瞎他那一双鬼,也好警告他的下次。师父教训,也有话说,你不是也杀过两个小贼么?今晚决定饶他不得!再不放手,我就急了。”长女冷笑:“这个不是小贼之比,再说人家又是无心,都是你撞火钟招来的,怨着谁来?真要和人动手,打量你本领大着呢,你当人家真怕你么?人家又没带着兵,是好的,把师父今日给的宝剑留下,各凭空手见个下。你就去吧,我可是任谁不,只作旁观,丢人莫怪。”少女怒:“似这样无知蠢,也拿我宝剑杀他?剑给你!”

惊心乍定,想起少女无故暗伤人,太已可恶,不禁有气。还想纵过墙去理论,苍猿识货,看二女厉害,宝剑更是神,不受伤已是便宜,连忙一把拉住,劝他快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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