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某曾兜向‘长德医舍’巨宅后面,作一番察看…”玄劫接口问道:
“是否有所发现?”“金刀”鲍雄道:
“巨宅尾端人迹稀绝,有一条丈来宽的溪沟,迂回而过…‘长德医舍’后面一条杯口粗的水管,自巨宅通向溪沟…”浓眉微微一壁,又道:
“从水管流入溪沟,是一股有恶臭怪味的废水…”庄主林蛇道:
“总捕头,那可能是‘长德医舍’厕所的水管,通向尾端溪沟?!”鲍雄已理会这话的含意,摇摇头,道:
“从水管流入溪沟的废水,并非粪便的臭味,那是像腐臭生蛆的尸体,所散发出的恶臭怪味…”“飘客”玄劫听鲍雄说出这些话,当他想到另外一件事上时,心头暗暗一沉。
“金刀”鲍雄目光投向玄劫,又道:
“玄大侠,惭愧,鲍某此行,一无所获!”玄劫摇摇头,道:
“鲍总捕头,你不是一无所获,该是满载而归…”众人听得不由愕然。
“飘客”玄劫又道:
“此人口失踪之事,看来并非仅是目前所发生的事,那是由于对方手法诡秘,同时分散各地,趋向远处,是以过去所犯下的案子,没有被人察觉到,此番对方集中豫北一带,才震惊了官衙,和地方上入…”“金刀”鲍雄接口问道:
“玄大侠,您所指的‘对方’,又是谁?”玄劫沉思了下,道:
“总捕头,您不虚此行,虽然尚未掌握具体凭证,但这桩扑朔迷离,茫无头绪的人口失踪公案,已找到了蛛丝马迹的端倪…”“金刀”鲍雄脸色微微一怔,试探问道:
“您是指‘长德医舍’舒彬舒大夫?”“飘客”玄劫道:
“舒彬学得一门残暴无伦的邪门医技,杀身养身,牟获暴利…那些给掳劫去的壮健男子,成了他治愈患者的‘药材’…”这位总捕头“金刀”鲍雄,听玄劫说出此话,情思之余,不禁慨然道:
“原来这个万家生佛,着手成春的舒彬舒大夫,居然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…”视线投向玄劫,又道;“玄大侠,─待鲍某禀报大老爷,将舒彬逮捕归案…”玄劫连连摇头,道:
“使不得,使不得…一无证,二无据,如此一来,不但打草惊蛇,那才是真正一无所获…”一笑,又道:
“据说河南省抚台大人包松明,还送了舒彬一方‘妙手回春’的横匾…你们大老爷为了要保持自己纱帽前程,您把此事报了上去,不但不会采信,恐怕还会用了‘谗言诬告’的罪名,将您撤职查办呢!”这位衙门总捕头鲍雄听到这些话,不由诧然震住,楞愣朝玄劫看来。
玄劫收起脸上笑容,又道:
“舒彬能做出这等滔天罪状的残忍暴行,其本身就不会是个单纯人物…掳劫人口,亦如探囊取物,显然有不少江湖中高手能人,为其卖命效劳…这又岂是您官家一个总捕头所能对付的?”“金刀”鲍雄知道玄劫,并没有丝毫嘲弄的意味,欠身一礼道:
“玄大侠说得十分有理。”玄劫-蹙眉沉思了下,又道:
“鲍总捕头,这件事不但不能上报你们大老爷,就是你属下捕快门隶前,您亦得守口如瓶,不能有一点泄漏出来…”鲍雄脸色一怔,欲语还休。
玄劫又道:
“必需要搜集到有关舒彬属实罪状,那时别说抚台大人,就是京城里的皇帝老子送他横愿,也不管用了。”“金刀”鲍雄,添添嘴唇,搓搓手,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