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有赎命的本钱,只要身价付够,他们就海阔天空了,我这主意该不坏吧?”
庄翼道:
“赵六,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,事实是否如你所料,恐难断言?”
赵六不慌不忙的道:
“总提调,我今年六十一岁,人情世事看得多了,江湖路走了这么长远的一大截,还有什么场面没经过、什么邪崇没碰过?对于人心人性,我可摸得太清楚啦,蝼蚁尚且贪生,何况是人?尤莫是恶人,最具苟活之念,呵呵,如死不如赖活,这句话,就是他娘的残暴凶淫之徒,越能体会中之味!”
庄翼怒道:
“就算你说得对,过不了我这一关,仍属空谈!”
摇摇头,赵六的神态竟泛现着悲悯之色:
“我的总提调,十州八府的大捕头.这个道理莫非我还想不透?要是摆不平你,我那能带这三个人走?第一步当然就是要除去你才是正办,否则其余的计划根本都是放屁,所以,我早已完成第一步的行动了。”
庄翼重重的道:
“不要自我陶醉戚A赵六,我人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!”
赵六阴恻恻的一笑:
“总提调,现在这一刻,不错你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,只是再过柱香时辰,恐怕你就要横着躺下了,先前那一针,你该不会忘记吧!”
望一眼自己右腕上的小小针眼,针眼上浮现一点紫红,除了有微微灼热的感觉外,并无其他异状;庄翼吸一口气,语声转为平静:
“单凭刺了我一针,你以为就能达到目地?”
赵六信心十足的道:
“这一针,总提调,可不是寻常的一针,我这根针.叫做『断脉封喉针』,针本为银质,熬在八种剧毒树草及八种剧毒虫蛇的汁液里计时十三天完成,银针喂饱毒汁,已由白变黑,只要执针破肤见血,两柱香倒人,三柱香便断脉封喉,百试百验,从无侥幸,总提调,你且等着瞧吧!”
不自觉的有些口乾舌燥起来,庄翼一面飞快转动脑筋,边从容如常的道:
“你是在危言耸听,赵六,小小的一根针,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。”
赵六七情不动的道:
“多少年来,我看过许多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,总提调,你并非第一个,也不会是最后一个,似你们这一类人,必须要真正受过教训之后才顿悟事实的可怕,但往往却来不及了!”
庄翼眼角一飘,突兀暴叱:
“钱锐掠阵!”
仰头靠在椅背上打呼噜的钱锐,在这一声暴叱过后,依然酣睡如死,鼾声不歇,竟半点反应都没有,这那里还像一个有着武功底子,且警觉性素强的公门捕快?更不似平时的钱锐了。
赵六语带揶揄的道:
“你不妨再吆喝两声试试,总提调,你这位手下早已入黑甜之乡,任凭在他耳边响雷,约模也惊他不醒了。”
钱锐沉睡如死,只有一个可能,那我是,他一定中了蒙汗物,否则,断不会有这样的反常情况!”
庄翼盯着赵六,声音僵硬:
“你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?”
歪斜的脖子似乎板直了些,赵六双日生辉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