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,皇甫秀彦,马上给我拿下庄翼!”
皇甫秀彦无可奈何的道:
“是,古前辈。”
说着,他往前挺进一步,半侧身,已从背后斜挂的一只皮筒里抽出他的兵器来——那是一辆柄有五尺,黑铁链,前半端卷扎着类似猩赤锦缎的怪异械具,铁
之顶,成尖锥状,显然亦可做枪矛之用;这件家伙,庄翼一看即知,乃为皇甫秀彦专擅的独门武器——火旗。
另两名大汉,已疾向两侧散开,配合皇甫秀彦采取了三角形的包围阵式,于是,古瑞奇得意的笑声响起,他认为果然是在中捉鲨了。
青碧的芒彩,宛如极西的闪电,映现出蛇形的扭曲,做不规则状的掣动,空气刹时卷裂,像被割切般向遭激荡,皇甫秀彦腾身而起,人旗乍展“澎”的一声便是漫天红云交织;使韦陀杵的大汉双杵狂挥的须臾,立时骇叫出口,人朝后滚,他老兄头顶上一块带毛油皮,已经在青芒眩的瞬息被削落飞抛!
皇甫秀彦身形翻掠,火旗卷扬,猎猎声响中,仿似怒潮汹涌,劲力兜风,更增其强猛之势,夺目的一片赤霞流转灿旋,功力委实不凡。
庄翼尽量不使自己位置移动,保持身体平衡,他的“木色剑”挥剌点戮,全在刹那间倏然收放伸缩,火旗围绕着他上下四周飞舞盘回,却亦惮忌于那寒星电芒般的剑光,尽管声势凌厉,一时却也无可奈何。
头皮被削去一块的仁兄,伸手一摸脑袋,染了满巴掌的鲜血,一下子两眼就透了赤,他大吼一声,一对韦陀杵起如撼山,狂攻而至。
手执七节鞭的那个更不怠慢,半声不响的掩摸上来,鞭环震荡,菱梭形的鞭尖矫昂穿对,竟是又准又疾,招法相片精湛沉稳。
巷口站着的古瑞奇亦不甘闲置,这一刻,他不知从那里弄来一根大木桩,手舞木桩,一阵风似的卷了过来,粗长的桩身溜体滚动飞旋,力大劲猛,像煞天王运塔,雷起云生,不愧有“大棍王”之称!
庄翼的情形已经每下愈况,他的脑袋里似乎汪着一滩稠胶,凝滞浓重得化不开,而肌肉的僵硬更甚,运功展式之间,大有力不从心之苦,两眼望出去,有如雾里观花,一片朦胧,逐渐的,心智也变得迷离了…。
木桩纵横捭瞌,古瑞奇狞声大笑:
“快了快了,姓庄的就快倒了,孩儿们,给我多加把劲,操他个娘,新仇旧恨,湔雪就在今朝!”
皇甫秀彦内心厌恶,表面上却不好显露出来,他闷声不吭,只管火旗卷飞逼攻,身形掣闪游掠于周遭,不知道为什么,他对庄翼,竟有一种说不出的同情感,倒下意识的期望有人能来搅局…。
他的另两个伴当,却显然与他想法迥异,两个人像吃了齐心丸,沉杵挥击捣劈,环鞭翻闪旋绕,卯足了劲往上冲扑,光景恨不能立将敌人格杀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