猛回身,包松面色一变!
赶车的瘦汉子背靠着掩起的庙门,双手插在两腋下,瘦削的脸上那股子冷漠与严峻,宛似生铁打造的模样!
“你!”师爷怔怔的…
冷哼声带起嘴角微翘,瘦汉子已伸出右手点着包松,道:
“姓包的,从你的这副长相上看,你是个不得善终的家伙!”
包松愣不吭的道:
“难道你就是那个姓阮的?”
瘦汉子冷哼一声,道:
“你才知道?我操!”
包松面色一紧,道:
“你骗我到八里岗来,意图何为?”
上身未动,依然靠在庙门后,阮莫叹提起右腿撩起裤管“嚓”的便拔出一把匕首,沉声道:
“索命,如此而已!”
包松急摇手,道:
“能否听我一言?”
阮莫叹道:
“说!”
包松手扶神案,缓缓道:
“阮老弟——”
不等包松说下去,阮莫叹“呸”的一声,道:
“去你娘的老弟,谁是你老弟,免他妈的套交情!”
苦笑一声,包师爷道:
“那么我该称呼你一声什么?”
阮莫叹沉声道:
“百家姓上我姓阮,人们叫我‘索命判’,阮祖宗也好,索命判也罢,随你喊了!”
一怔,包师爷道:
“阮爷,我先问你,我们往日有仇?”
阮莫叹道:
“没仇!”
包师爷又问:
“近日有冤?”
阮莫叹道:
“有!”
包师爷一声无奈的笑,道:
“敢情是我给协远镖局出点子那档子事吧!”
阮莫叹冷芒逼视,怒道:
“你那馊主意几乎要了我的命!”
伸手连摇,包松道:
“我有说词!有解释!”
阮莫叹面无表情的道:
“倒要听听你这耍嘴皮动刀笔的黑心驴,会有何说词!”
包师爷缓缓道:
“事情是这样,我年过六十,已到退休之年,西归长安八百里,沿路尽是高山峻岭,于是我找上协远镖局,不料他们提到阮爷,他们说…”
阮莫叹冷笑道:
“说我些什么?”
包师爷道:
“说你横吃八方,荤腥不忌,随心所欲,不讲江湖规矩,怕中途会遇上你阁下!”
阮莫叹一笑,道:
“他们说的是实情,不过他们哪会知道我阮莫叹的作风?”
包师爷忙道:
“阮爷什么作风?”
阮莫叹笑道:
“择恶噬之,能够引我下手的人物,他的银子必已变了颜色,黑之又黑,否则便引不起阮某的胃口!”
包师爷道:
“阮爷,我的银子可全是清白的,三十年幕府师案,点点滴滴积下的血汗银子呀!”
阮莫叹冷笑,道:
“清白不清白,那要旁人说了才算数!”
包师爷道:
“包松清誉载道!”
突然沉声喝道:
“去你娘的清誉载道,倒不如说成恶名昭彰令我听来还顺耳些,我问你这老畜牲,十万两银子镖车上道,你以为我不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