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包塞在石逵手中,阮莫叹道:
“别说话,马上坐下来吃喝一顿再听我吩咐!”
袁小七与甘小猴二人有气无力的坐在地上,石逵已打开布巾,一股子香喷喷的肉香已令三人不及再问,立时伸手抓起来便往口中塞,五斤重一袋老黄酒,既解馋又当渴,没多久一大包吃的全被三人抢吃光!
阮莫叹把三人兵器抛在地上,低声道:
“闻得你三个伤的不轻,也流了不少血,怎么样,要不要先找个地方歇两天?”
甘小猴拍拍肚皮,笑道:
“伤处早已好了,这些天就是肚皮可怜,如今填饱肚子,大哥,我们跟你杀进庄子里!”
石逵摸摸头顶,道:
“连我头上的伤也好了,大哥,你不知道,那天兄弟三个在大菜园一场拼,几乎见不到大哥了!”
阮莫叹心中在想,那天夜里在沙河岸,自己也是几乎完命,比起你们三人来也差不多!
袁小七站起来举着双臂运运气,便低声道:
“操,黑屋里关了快二十天,娘的老皮,快把哥三个闷死在里面了!”
阮莫叹环视附近,低声道:
“兄弟们,眼前我们也只有四个人,大皇庄只怕不下六七十,总不能明敞着叫阵,你们可有什么好主意,说出来我们商量!”
甘小猴道:
“大哥,这些天来,大皇庄拿我哥三不当人,娘的皮,就算是条狗也比我们吃的饱也吃得好,依我说,哥四个摸进前面各屋子里,见一个杀一个,见两个杀一双,杀得姓成的——家鸡犬不留!”
袁小七也点头,道:
“我同意猴崽子主意,大哥,你知道成伦老儿不杀我们三个是为什么?咳,他要等到抓住大哥以后,在大皇庄前面的场子上点天灯呀!”
阮莫叹一听,低声怒骂,道:
“什么东西,竟敢如此残暴,今夜老子非得斗斗这头土龙,看看他点老子天灯,还是我索走他的老命!”
石逵双手紧握大砍刀,厉声道:
“走,大哥,杀进庄子里去!”
阮莫叹摇摇头,道:
“今夜这场怒杀是免不了的,但方法上得多加琢磨!”
甘小猴跃跃欲试的低声道:
“大哥,三更天正是杀人好时辰,我们酒足饭饱,浑身是劲,正该杀他娘的一个措手不及呀!”
袁小七笑道:
“大哥,难道你又在打姓成的银子主意?”
摇摇头,阮莫叹道:
“不,姓成的卖狠到我哥们头上,是可忍孰不可忍,老子决定使个手段,叫这老小子知道什么才是毒,什么又是辣!”
石逵大砍刀已扛在肩头,低吼道:
“大哥,我们杀进去吧!”
阮莫叹忽的一声笑,道:
“小七,你同小猴一人在后庄放把火,我同石逵找到大皇庄的前门,只等你二人把火烧起来,也立刻赶到前面去会合,娘的老皮,如此一来,至少也可以牵制住大皇庄一部分人,哥子们以为如何?”
甘小猴哈哈一笑,手一挥,对袁小七道:
“小七哥,别发呓怔了,哥俩去放火吧!”
袁小七点头招手,笑道:
“大哥,且等后庄大火烧起来,你再开始庄前叫骂!”
于是,袁小七与甘小猴跃身便往一排房舍扑了过去!
阮莫叹对石逵低声道:
“走,今晚大哥要大开杀戒了!”
甘小猴与袁小七二人刚刚扑到一排房屋外,突见里面传来人声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