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
‘小东西,你都听见了?你费姐姐多么识大体,哪象你这般浑球?你还得多向你未来的嫂嫂学学,别再闹了。明天我一早走,至多十日便赶回来。你要我替你带些什么东西?胭脂花粉珍宝玉饰?还是绫罗绸缎?”
缓慢地,冰冷地站起来,目注君惟明,君琪的一双大眼中神色复杂悔怨已极,她定定的看着哥哥,生硬的道:
“哥,你真要去?”微窘的一笑,君惟明道:
“我想,你明白我无法不去…”他又忙道:
“来,告诉我,你想要我替你买些什么东西回来?”眼圈倏然一红,君琪又强忍住了,她一摔头,哽着声道:
“什么都不要,哥,只要你带着一口气回来!”
不待怔愕的君惟明有所表示,君琪几乎是奔跑着离开了这间雅致的书房,在她那急促的脚步声中,君惟明似是听到自己妹妹抑止不住的哭泣声…
沉默了好一阵,君惟明脸色十分难看的叹了一声,他背着手在房中踱着,喃喃的道:
“她是怎么了?怎么会忽然变成这样?”悄然来到君惟明身边,微仰起头,费湘湘关切而温柔的道:
“别怪琪妹妹,惟明,她近几天情绪不大好…全怪我多话,把你要出门的消息告诉了她…”皱着双眉,君惟明迷惘的道:
“但她也不该这样失常啊…在以前,我还不是照样时时出远门?而且去办的事有很多比现在这一件更要凶险,可是琪妹也从来没有这么惊惶焦灼过…”费湘湘柔婉的解释着道:
“她真是心情不好,你知道,惟明,一个人心情不好,看什么也都变成灰色的了。记得不,两年前你为了你一个得力手下受到重伤的事不也烦了好几天?连我和你亲近你都讨厌,成天板起脸来冷冰冰的不说一句话?你想想,连你这种久经风狼,深沉镇定的人物都会为了情绪烦燥而一时反常,又何况琪妹妹只是一个女孩子?”君惟明稍微开朗了一点,他摊摊手。道,
“也只好如此解释了。湘湘,琪妹是我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,自小就跟着我,由我教育她,我们兄妹之间的感情,已不像寻常的兄妹了。我们互相依持,互相照护,互相关、怀。我除了做她哥哥,还须负起慈母严父的责任;她是我妹妹,亦须要超出妹妹本份更多的挚爱来鼓励我,勉慰我…我们兄妹彼此的爱,比人家来得深厚,来得贴切…要晓得,我们若不互相怜惜,就难找到能以怜惜的人了…”明媚的眸子一黯,费湘湘垂下头去,幽幽的道:
“这么一说,惟明,你把我摆到哪里去了?”君惟明笑了起来,轻轻拥费湘湘入怀,在她的鬓角柔柔一吻,低沉地道:
“我的湘湘,你就要做我的老婆了,还与妹妹争什么长短呢?你这大嫂也不怕害躁?”啐了一声,费湘湘脸蚕儿红红的道:
“谁稀罕嫁给你?哼,你才不害臊呢…”“啧”的在费湘湘白嫩的面颊上亲了一下,君惟明兴奋地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