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满,银衣人想闪身,以是不及,剑至之处只见红光一闪。
“啊!”一声哀嚎。
鲜血四喷,那人就地一滚,退身丈余,剧痛攻心之下,晕死过去!
“哈哈!哈哈哈哈…”凌震宇一见此景,星目中立闪喜悦之色,满腔愤怒脱口化为一串朗笑,其状疯狂不已!
随着狂笑之声,双掌已向那仅存的三个银衣人,全力出击。
也许是三人早已预料有此一着,身形拔起,虽然如此,也被掌力边缘所中,身形踉跄前冲,险些跌倒!
凌震宇狂笑突然而止,而水芙蓉呢?已是面现苍白,神色萎靡不堪,娇躯一仰,就往后倒去。
凌震宇哪还来得及思考,心知定是剑伤所至,飞身向前托住水芙蓉的玉臂。
水芙蓉杏目微睁,螓首稍偏,看了凌震宇一眼,在她疲惫的玉颊之上,挤出一丝少女矜持而妩媚的一笑,双睛即而阖起,依在凌震宇的怀中。
“水姑娘,水姑娘…”
凌震宇剑眉跟着一蹙,一股少女的幽香,飘然入鼻中。
俄顷,凌震宇凝神静虑地展睛一瞥,面前那些个被击退的银衣人,此时均已立身在三丈之处,怒目地盯着自己二人。
在他们每人的目光之中,如稍加留神,尚可觅寻出一股惧畏的色彩,八人直立站着,丝毫动也不动,有如木鸡,一丝动意也无!
凌震宇浮出一种得意而轻蔑的笑容,冷喝道:
“你们还不离开,今夜之事,只因在下未弄清,你们与我是否有仇,所以,网开一面,否则,必将你们毙于掌下,暴尸原野!”
凌震宇言讫,仍不见银衣人有所动意。
“嘿嘿——”
突然,其中一人阴笑一声,伸手入怀,掏出一支长约一尺的漆黑铁弓,与一支银色闪亮的羽箭,疾速地搭在铁弓之上,拉满了弓弦,朝着高空射出。
“嗖!”
箭矢离弦,银光一闪,突然地发出冗长的尖锐声,破空而去!
凌震宇剑眉一皱,心想定是一种发讯示警,求援的信号,不由暗忖:
“若有高手来援,水姑娘身受剑伤,这可如何是好吗?”
想着,他嘴角处微带冷笑,心意立决,星目怒恨地一扫面前银衣人,轻哼一声,飘身抱起水芙蓉的娇躯,径朝林后山坡破庙而去!
等来至破庙中,旋目电视,庙中依然阒无声早,这才安心,腾身一偏穿窗来至小厢房中,忙将水芙蓉安置在木榻上,由怀中掏出一支碧绿色的玉瓶,倾出一些药粉,为芙蓉敷在剑伤之处。
又由怀中掏出一红色玉瓶,倾出一粒红色丹丸,撬开水芙蓉的樱口,塞入口中。
“嗖!”
就在此时,庙外又一声尖锐的响箭划空而过,接着庙脊之上,隐隐传来一阵衣袂飘风之声!
凌震宇料定必是那黑杀教的响箭,传来援兵已到!
“嘿嘿…”果不错,庙脊上响起一阵阴笑,听其笑声,辨出来人年龄甚轻。
顿时,笑止。
来人中,一人发话喝道“小子!还不快出来束手就擒吗?”
凌震宇闻言,星目暴瞪,朝着窗外望去,只见左面殿脊之上,兀自峙立着八个全身金衣,蒙面的人!
“哼!”当下,他龙吟一声,双掌疾然推出一股强劲,护住身形,人如利箭般,射身穿窗而出,至庙中天井甬路上,昂藏巍然而立!
气定神闲,凌震宇仰面广声朗笑,道:
“在下凌震宇,已现身恭候大驾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