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班模样。
冯笑儿扑了上去,钩着左边那男子的脖子大哭起来:“大哥你来了,你总算来了!”
神唱看着苏旷,隐隐有敌意:“早就和你说过别和汉人打交道,现在知道后悔了?”
冯笑儿跳上妙笔的狮背:“二哥,汉人也有好人啊,苏大哥就是。”
左边那男子以中原礼节抱拳道:“苏大侠,你送小妹一路至此,我们兄弟深感大德。”
谁说南疆人说话直接?人家说话颇有水平大侠您送人送到这儿刚刚好,剩下的事情就不用你担心了,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,后会有期。
苏旷却抬起头来:“是阿玛曼贡姑娘让二位来接我的?辛苦,辛苦。”
神唱脸上的讥笑之意根本就是溢于言表:“请”
江中流没有阻拦的意思,他早就看见四瓣兰花散落在金狮白虎的爪间,旋即开了,又立刻消失,水晶般剔透的花粉轻舞飞扬那是阿玛曼贡护身的冥兰花,没有人胆敢一撄其锋。
一路向着深深的滇西奔去,苍山如黛,春深如海。
过了大理,汉人衣冠渐渐少了。苏旷腿上的伤口愈合得差不多了,便换了苗家的新衣帽饰,一脸喜气洋洋。
长鬃巨狮极为少见,看上去竟比百兽之王还要威风。苏旷看得极是眼馋,但任凭他怎么催马,那匹骏马也不肯和狮虎并行。
骑白虎的神唱显然比衣冠楚楚的妙笔更得姑娘们喜欢。他一路唱着各家的情歌,引得路边的汲水少女驻足观看,不时有大胆的姑娘对上一段,你来我往,惹得人人喝彩。苏旷悄声问冯笑儿他们唱些什么,冯笑儿笑嘻嘻地告诉了他,苏旷忍不住先脸红了,心道,若在中原唱这样的歌子,非被问个有伤风化之罪不可。
高黎贡山一日近过一日,星空也一夜美过一夜。
阿玛曼贡无意间发现,这个嘻嘻哈哈的汉人小伙子夜里极少入眠,总是一个人坐在火堆边守夜。他时常独坐很久很久,直到火堆变成灰烬,长夜变成黎明。
说来倒也奇怪,苏旷守夜的时候,姑娘们总是睡得香甜,似乎他比四放的冥兰花更加安全。
这么大的江湖这么长的夜,他一个人在想些什么?
阿玛曼贡终于决定直接了当:“想什么呢?”
苏旷头也不抬:“我在想…自从滇池一会,你就不穿低襟的衣裳了。”
阿玛曼贡的脸顿时又红了。这个人,明明做着让人感动的事情,为什么总是说些讨厌的话呢?她叹了口气:“苏旷,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你说回正经话。”
“你真的想听?”苏旷眼中有光芒一闪,自顾自扭头大声招呼道“笑儿”
冯笑儿远远答应:“嗯?”
苏旷一本正经:“我觉得,为了苗汉两族的和平相处,为了南疆百姓的”
冯笑儿和神唱捶地大笑起来,打断了他:“哈,苏大侠你又发疯了。哎,说正经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