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：“这个人知的太多，留他不得。”

刚才慕夫人离去的时候，他几乎把拳握碎，才止住咽下中那毒酒的冲动——这是他的弟弟敬他的第一杯酒，他本想品品甜味，却苦得钻心。

面前一人也不说话，一刀劈落，苏旷连闪也不闪，竟然也是一刀劈去，似是不惜同归于尽。黑衣人手略一迟疑，刚要招架，苏旷刀锋已划过，自右肩至左肋，将那人斜斩为二。

他这一手，周遭杀手大惊，领那人压低声音：“阁下什么人？非要和我们兄弟过不去？”

“罢了，就当作路见不平，刀相助。”苏旷心中烦躁，右横扫，将那一面石桌桌面生生踢为两半，向着黑影消失的方向直追过去。

“旷…”慕夫人大惊失。

苏旷真气一转，知刀上并未喂毒，心里略略放心，他左斜地一踢，右手抢过

慕夫人不敢直视他的目光：“旷儿…娘对不住你…你放心去吧，以后，娘记着给你烧纸…”

苏旷死命咬着牙，似在抵挡剧痛，一双死死盯着慕夫人。

众人已知领心意，一声呼哨，五人自人群跃，直扑目瞪呆的三人。

他的泪也了下来，也是那么冷，冷得让人恨不得真的死过去。

领黑衣人心念一动，左手一扬，一柄飞刀直向慕夫人飞去，苏旷大惊，不假思索，手里刀跟着飞，将飞刀打落。

苏旷越战越酣，一恶气缓缓散去，灵台渐渐空明，只觉得手法步如心所役，不少昔日苦思不得其解的招式竟然随手挥，内心狂喜，索定下神来，以这群一手试试自己的武学境地。

“走吧，娘！”苏少爷不耐烦，一把拉住慕夫人袖：“外公，我叫人把尸首抬去埋了，惊动了爹爹那可了不得。”

“住手！”苏旷右手一挥，手心的酒杯飞，直打在黑衣人手腕之上，当啷一声，刀已落地。

他昔日武学虽说走得是中正一路，但是毕竟铁敖亲授，也以狠快为先。如今失了左手，攻防各自少了半江山，不得不在力和速度上补回来。江湖上鲜有人苦练法，这本是外家功夫，总比不得手中兵刃锋锐，是以名家手只求基扎实，法灵迅，以法为辅，手上功夫为主，苏旷却偏偏走遍天下名山大川，遍访法名家，一心要闯自己的武学天地，数月前昆仑山一战，凌寒初曾当面直言，仅以法而论，只怕当今天下，再也寻不他的对手来。

一雪亮的闪电划过夜空，直劈而下。

苏旷大急，横一扑，不顾后攻击，直掠到慕夫人边，只觉得背心火辣辣一，却是被刀锋带的，也不知有多。

三人匆匆离去，苏旷躺在地上，嘴角里，酒缓缓了来，浸得脖颈一片冰冷。

只是沈东篱的声音似乎在脑中炸响：“犬不留…犬不留…”

那群黑衣人越打越急，明明是十一人围着苏旷，偏偏战圈大小竟是由他控制，苏旷似醉非醉，说稳不稳，在拳风刀刃间纵横捭阖，手中刀上似乎还不见什么杀着，似乎存心跑来比武过招一般。

苏旷翻起，僵在当场——五步之外就是围墙，去，自然不见，心不烦。

“不许喊我！”苏旷别过脸不肯看她，足尖一挑，弯刀跃手中，他冷冷盯着面前黑衣人，十二个，一人遥遥站在主位，显然是今日行动的主脑，苏旷低声：“。”

苏旷冷笑：“不错，确实是个笑话…”

他手中刀已动。

屋角，黑影忽然一动，接着第二条，第三条…

苏少爷笑：“娘，世上只有一个苏旷，哪儿来的这么多旷儿？”

慕夫人跌坐在石凳上：“可是…旷儿他说…”

苏旷这三年，功夫不是白练的。

苏旷不耐烦：“今晚算我倒霉，撞上了你们的龌龊事，识相的给我，随你哪天来，我绝不多问。”

那人：“笑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