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忽地伸手,一把扯过西门柔。西门柔惊呼声中,他已挺身直入。杀夫而奸妻,赵炎阴暗的心因极度刺激而邪火狂涨,不绝狂笑。
吴不赊大军不急不徐地赶往西岳府。这日离着西岳府已不过百里,忽报有使者来。那使者奉上一封信和一个木头盒子。吴不赊猜赵炎必然又在玩花样,可打开信一看,仍旧吓了一跳。赵炎在信里告诉他,木盒里装的是西岳帝君的脑袋,春晓被毁,是因为西岳帝君想要借春晓杀死吴不赊。兽兵给尸莲军助力,赵炎以为吴不赊和尸莲王勾结在了一起,所以献上西岳帝君的脑袋,希望尸莲王还有吴不赊能止息怒火,收兵息战。
“赵炎竟然砍下了西岳帝君的脑袋,还真是下得了手啊!”吴不赊大是咂舌,打开木盒,正是西岳帝君的脑袋,犹自怒目圆睁。
“赵炎那小子以为我和尸莲王是两个人,砍了西岳帝君脑袋送了来,他认为我出了口气,或许会劝尸莲王退兵。他小子确实是个枭雄,敢想敢做。”吴不赊不愿多看,盖上盒子,摇摇头“西岳帝君是死不瞑目啊!”颜如雪也自惊讶叹息:“西岳帝君为五岳帝君之一,被赵炎利用,最后却又被赵炎出卖,怎么可能瞑目。”
“这下西门柔该高兴了。”吴不赊冷笑“先帮着赵炎来骗我,毁了春晓,害了紫烟,这会儿连丈夫也被赵炎杀了,嘿嘿。”
西门青青在边上,颜如雪对吴不赊使个眼色,拉着西门青青的手,一时却不知说什么好,只是叹息道:“女人啊,总是这般命苦,唉!”
“她才不命苦呢!”西门青青冷笑“你们不知道,她和赵炎早有奸情。姑父还不知道是怎么死的呢,怎么可能瞑目!”
这话可真是石破天惊了。吴不赊惊得差点儿跳起来:“我就说了,赵炎逃去了西岳府,西岳帝君可是一大助力呢,这会儿怎么会为了不一定能起作用的赔罪杀了他?原来还有这个内情。十有八九,西岳帝君撞破了赵炎和西门柔的奸情,帮着奸夫杀亲夫,嘿嘿…”颜如雪看西门青青脸色不对,扯一下吴不赊:“好了,你少说两句吧!”
“没事。”西门青青轻轻哼了一声“自从知道她为了骗杀吴大哥不惜毁了春晓,我就再不当她是我姑妈。因为唯有春晓能救姐姐,她不知道也算了,知道还这么做,她当自己是我们的姑妈吗?”她一脸激愤,吴不赊、颜如雪对视一眼,一时也插不了嘴。
“吴大哥,你不妨给赵炎回封信。”
“什么?”吴不赊不知她的意思。
西门青青嘴角微微上翘,她的嘴唇小而纤巧,淡粉的颜色,这么翘着,犹如初绽的玫瑰花瓣儿,但说出来的话却让吴不赊吓了一跳:“吴大哥你可以在信上说,当初上追风城骗吴大哥的是西门柔,所以毁了春晓的主犯不是西岳帝君而是西门柔。赵炎为人,最是凉薄狠毒,看了信,必会出手对付西门柔。她为了奸夫、侄女可以不顾,亲夫可以杀害,到最后被奸夫出卖,咱们看她是哭还是笑?”
这些日子整天在一起,颜如雪问了西门青青的年龄,十三岁不到,这么小小的女孩子,想不到心肠却是这般狠烈。想到她当日暗送消息,后又带刀而来,再想想西门紫烟、西门柔,吴不赊不得不感叹:“这西门家的女孩子,还真是个顶个的不一般。”
西门青青坚持,吴不赊还真就照她的意思给赵炎回了封信,不过多加了一句“久闻帝君夫人美艳惊人渴欲一见”的话,这是担心赵炎下手太狠,像对待西岳帝君一样,把西门柔的脑袋送过来。西门青青虽然说不认西门柔这个姑妈,但吴不赊还是要多加一分顾虑。